“自己人,自己人!”子儒怕誤會,趕緊吆喝。說著二人光著屁股走了出來,三個騎兵一看愣了,不知是怎麼回事,戰場上怎麼會有光屁股的人,也搞不清楚是那國人,因為先前的衛國士兵是和他們二人一起留下的,所以認識他們,子儒和西門是兩個時辰之前剛進隊伍的,肚子裏的羊肉估計還沒有消化完。也就是說,隻有南宮萬周圍的人認識他們,南宮萬有兩萬五千兵馬,當然不可能都認識他們。
晨曦中,西門見三個騎兵一直盯著他們的身體,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是光著屁股的,四周打量一下也沒有可以遮蓋的東西,發現子儒正在往自己的腰裏捆草裙子,西門趕緊涎著臉道,“子儒,給我一半。”
“給你,我怎麼穿。”子儒不給。
於是西門就過來搶,子儒就趕緊躲。逗的三個騎兵哈哈大笑。這時那邊的騎兵已經把兩個韓國戰士製服了,將其手反綁被一個大漢一手一個提留起來,向這邊走來。
“報告旅長,這兩個人說他們是我們的人。”大漢到了跟前,這邊的一個在馬上拿著弓箭的騎兵他報告,然後轉過頭來對西門、子儒道,“你們既是衛國士兵,我們這位旅長叫什麼?”
“不知道,但你們的將軍是南宮萬,那是我們師兄。”西門不無得意的道。
周圍的人都不懷好意的大笑起來,那個騎兵笑完了道,“在我們衛國不知道我們國君衛昭公的有,不知道我們老大公孫季的恐怕沒有。”
“公孫季?老大?我看是老四吧?”子儒道
“是啊,既然名字後麵是個季字,就是老四,怎麼能稱老大,狗屁不通之至。”西門道。
那個旅長叫公孫季,是公子亹三爺爺,即衛敬公的兒子,弟兄四人依次為公孫孟、公孫仲、公孫叔、公孫季。那時候名字從大到小按照孟(或伯)、仲、叔、季即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排列是很普遍的現象,所以,眼前這個人既然叫公孫季那當然是排行老四了,所以西門說他狗屁不通,就是這個意思。
而眼下公孫季的三個哥哥正協助公子亹坐鎮朝歌,平時公孫季手下的這些士兵為了奉承他,不叫他公孫季都叫他季老大。
這個公孫季的形象著實讓人恐怖,四十歲左右,雖然騎在馬上也能看得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腰裏別著一對沾滿血跡的大斧,像提留小雞似的,一手提著一個剛才被製服了的韓國戰士。粗眉大眼,凶神惡煞的樣子,尤為可怖的是他馬背上居然掛著七八個血淋淋的人頭!
他把手裏提著的兩個韓國戰士扔到西門和子儒麵前。沒有吭聲,隻是用魔鬼一樣的眼神盯著西門和子儒,弄的二人後脊梁直冒冷氣!
兩個韓國戰士原來是兩個雙胞胎小娃娃,爬了起來,打量了一下西門和子儒,其中一個上前驚喜地道,“大哥、二哥,公子讓你倆保護公主,你倆怎麼在這裏啊?”後邊這個也上來和他倆打招呼,好像見了親人一樣。
他倆這麼說,把西門和子儒搞愣了,根本不認識,他倆的話又分明是說明他們彼此認識。所以,這個娃娃兵話剛說完,周圍的騎兵發出亮家夥的聲音。
“媽的,”西門踢了跟前的韓國小兵一腳道,“你這個該死的韓國小屁孩,什麼時候認識你西門大爺的,誰是你的大哥、二哥!”
子儒心想,壞了,這倆小子要一口咬定認識自己,自己和西門可就真的成了“韓國人了”,離死可就不遠了,可是自己和西門與這倆小子前世無怨,後世無仇,為什麼要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