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掌管北境之軍時,他作為兄弟協同處理軍中事務。

後來李瑾言患病體弱,將北境之軍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跟軍士們情深似海,但內心總是不踏實,盼望著兄長能重新主持大局。

然而,李瑾言的病卻一日重過一日,最終竟然去世了。

他悲痛欲絕。

昨日半夜,忽有人來報,說兄長活了過來。

起初他不敢相信,確定之後,他大喜過望。

今日一早處理完事務,便急匆匆趕過來了。

“沒想到大哥死而複生。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臣弟恭賀大哥。”慕然從懷裏掏出來一塊上好的玉牌,遞到了瑾言手裏。

“這是用西北特有的藍血玉製成的玉牌,有驅邪保平安的作用,臣弟作為賀禮送給兄長。”

“多謝五弟了。這次本王能得救,多虧那位沈姑娘。”宣王悠悠地說道。

“也不知沈夫人是何背景,雖然容貌奇特,但的確有兩下子。”蕭王李慕然抿了一口茶說道。

“本王會派人查實,她如何會醫術。不過不管她以前是何背景,如今她都是本王的夫人。”

李慕然點了點頭,看來大哥對這個夫人還是護著的。

眼瞅著到了用膳的時間,素素留李慕然吃飯。他稱府中還有事,便離開了。

那邊,沈夢蘭扶著荷花回到了幽蘭苑。

荷花臉頰腫得老高。

沈夢蘭吩咐柳兒煮了幾個雞蛋。

她記得用煮雞蛋在臉上滾滾可以消腫。

柳兒拿來煮好的雞蛋,沈夢月讓荷花坐下,遞給她雞蛋。自己在一旁坐下,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夫人不必擔心奴婢,罰掌摑這在王府是常有的事情。”話雖這麼說,荷花眼淚仍然在眼眶打轉。

“今日之事責任主要在我,我沒聽你的,才讓你挨罰。沒想到王妃如此霸道,強詞奪理,認為我嚇著她的狗了。我臉上是長了個疤,可狗狗懂什麼,它今日吠叫肯定另有緣故。”

“趴趴是王妃的心頭寵,以前不少丫環奴仆都因為沒伺候好它挨罰。王妃應該也不是針對夫人。”荷花寬慰沈夢月道。

“看來這王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荷花,你沒想過離開這裏嗎?”沈夢月忽然有些想家了。

那時候,她雖然無父無母,但是組織裏的兄弟姐妹感情都極好,每日裏熱熱鬧鬧,恣意灑脫,也不用小心翼翼擔心得罪人。

如今倒好,到了這個等級分明的王朝,自己位份又低,將來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荷花家中還有一個弟弟,父母已經無力供養我。有了弟弟之後就把我送進了王府。我在這除了能養活自己以外,還能省下些銀子捎給家裏。”荷花淡淡說道。

“哎,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沈夢月感歎。

“夫人家裏是做什麼的?之前聽嬤嬤提了一嘴,好像家裏不簡單呢。”荷花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

“嗯,不簡單怎麼會將我賣給人牙子。”沈夢月記不起原主是何家庭背景,隻有打馬虎眼。

“荷花,買我的那個嬤嬤是誰,還在府裏嗎?”沈夢月想著應該討來那賣身契瞅瞅,怎麼也該將家世弄清楚,不然今後容易露出馬腳。

“她是劉嬤嬤,前幾日辭去活計,回鄉下了。賣身契可能在管家那裏,但要看的話應該需要王爺批準。”荷花記得府裏所有丫環奴仆的賣身契都是嚴格保管的,一般人看不到。

“行,那我回頭找王爺。”沈夢月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