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你的藥,效果當然好啦,褚太醫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已經下了病危的診斷結果,回去通報太醫院了。”

“本王的夫人就是能幹。這次如果事成,定然好好獎賞你一番。”李瑾言身體裏毒性散去,他恢複了常態。

“王爺打算如何獎賞臣妾呢?”跟有錢人相處就是不累,隻要有付出,就有回報。沈夢月想到皇上賞賜的黃金三百兩,來了精神。

“你想要什麼賞賜呢?”李瑾言反問道。

他這一問倒難著沈夢月了,她想了想,還是讓他欠著我一個人情比較好,等緊急的時候可以用。於是柔聲道:“要不王爺先欠下臣妾一個允諾。等臣妾需要的時候,再跟王爺提。”

“也可。你的願望本王會盡量滿足。”李瑾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是本朝的皇嫡子,滿足一個女人的願望有何難?

他們倆正在聊天之際,門外傳來有福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母後來了,怎麼如此之快啊。”李瑾言竟然有些慌亂。

“母妃不是太醫,你不用再服藥粉了,但也要注意不要露餡。我給你擦點粉。”說完,沈夢月給李瑾言撲上了些自己平日裏用的蜜粉。

他的臉頓時更白了。

他們倆剛各就各位,皇後娘娘便走了進來。

隻見她身著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上衣,腰身緊收,下麵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

一張保養得當的絕美臉龐,鳳眼上挑,嬌媚又不失威嚴。

當她走進屋,整個屋子的氣氛一下莊重肅穆起來。

皇後娘娘走到李瑾言床前,已是淚眼婆娑,她看著昏迷的宣王,緊緊握住他無力垂落的手,低聲道:“本宮可憐的孩兒。”

她抬起頭來望著沈夢月說:“孩子,你懂醫術,王爺是否還有得救?”

沈夢月此時左右為難,答能救,王爺的戲就白演了。答不能救,她實在不忍心看到皇後悲痛欲絕的樣子。

她隻能實事求是按照褚太醫的說法回答道:“褚太醫來看過了,給了保命丸,說要看三天之後狀況如何再定。臣妾尚不敢妄下結論。”

皇後聽了,心下明白,保命丸也就是個聊勝於無的東西,用來安慰人心罷了。

她說道:“沈夫人近日侍疾辛苦了,需要什麼就跟管家說。”

“我這孩兒命苦。”她望著李瑾言喃喃自語道。

皇後坐了一會兒,見李瑾言一直昏睡,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她走後,屋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李瑾言坐了起來。

“皇後真是傷心,讓人有些不忍騙她了。”沈夢月說道。

“演戲就要演足,這樣才能有效果。”李瑾言淡然說道。

“皇後是你的母後,她一定不會害你的。”沈夢月有些不解。

“其實本王並非她親生,是她所收養。她待本王不薄,按照尋常道理,她不會害本王。但如果不瞞著她,難保不會露餡。”

宣王作為皇子,見慣了人與人的爭鬥,他從不輕易相信一個人。

皇後走後,宣王病重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朝堂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