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洛兮看來,某人今日實在是反常的緊,完全不像平日一副不問世事的淡漠樣子,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女子究竟哪一點吸引他了?
莫不是太久沒與千尋公主見麵,饑不擇食了?可他身邊也不缺貌美的女子啊,也沒見他正眼瞧過啊,為何就對這醜奴如此特別?
想到此,他的眼神再次瞟向距離他僅一步之遙,正趴在馬背上的月千尋,打算仔細的探究一下對方的樣貌。
他盡量忽視她的毒斑,隻看五官,這一細看,讓他驚歎不已。
她的整個麵部輪廓精致而小巧,安靜的睡顏下,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別樣的風情,若是沒有那黑斑覆蓋,她儼然是個絕世美女。
‘嘖嘖嘖,大哥這眼光還真是毒辣,這樣的一顆滄海遺珠都能被他發現,這薑還是老的辣啊,隻是…她這眉眼之間似乎很像一個人。’
夜洛兮也隻敢在心底偷偷的暗歎,再次看向某人的眼神,更多了很多的深意。
“你又在瞎琢磨什麼?”夜洛塵側目看著他,不怒自威。
“沒…沒什麼!今兒天氣不錯。”
被看透了心思,夜洛兮趕緊打著哈哈,他可是知道皇兄的手段,惹惱了他可沒好果子吃。
夜洛塵自然清楚他在想什麼,方才說出帶她回去的決定似乎有些不妥,可她那雙冷凝而淡漠的眸子,實在與千尋的很像,讓得他無法坐視不理。
可他深知,她並不是她,她的眼底比她更多了一絲陰鬱,這並不是千尋會有的眼神。
他隻是好奇她的身份與經曆。
尤其當她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時,身上那股狠戾與決絕,怎麼看也不像奴隸這般簡單,而她使用的暗器,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他不經意的瞟向手裏的刀片,那是她跌落時,身上掉下來的,被他撿了起來。
再次看向她時,他的眼底更多了些別樣的深意。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皇宮。
“將她也一並送去後宮管事房。”夜洛塵目視前方,冷然吩咐道。
“嗯?你方才不還說要親自醫治她嗎,怎的現在又讓我將她一並送走了?”
對於某人這一會兒一個想法的舉動,他很是不解。
“說過的話不能反悔麼?”夜洛塵不悅的說道,順便給了他一記威懾的眼神。
今日,他實在有些太聒噪了,攪得他甚是心煩。
“能,當然能了,皇兄高興就好!”
………
再次醒來時,月千尋躺在一張單人床上,睜開眼的同時,她迅速坐起身,警惕的環顧四周。
寬敞的房間裏,整齊劃一的擺放著很多單人床,之前與她在一個車廂裏的奴隸也全都在場,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似在等待什麼。
忽然,門開了,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
“都起來了,管事嬤嬤來了,全都出去等著。”
說話的人穿著宮服,肥碩的臉上,一雙犀利的小眼睛,厲色的掃視著在場的奴隸。
奴隸們全都站了起來,排隊出了房門,月千尋雖不情願,但也不得不照做。
對她而言,在陌生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潛伏著危機的,沒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之前與那個男人的一番搏鬥,她就已經覺察到她與那人的實力懸殊,對方幾乎沒出手就幫她撂倒了。
而前身中的毒,實在是最為棘手的存在,方才遭受的那種痛楚,簡直如蝕骨灼心一般,讓人難以招架。
作為特工,解毒製毒的技能是必備的,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曾中過各種劇毒,但都沒有前身這毒惱人。
一旦發作,任憑體質有多逆天,瞬間可以疼到休克,委實陰毒的厲害。
看來,想靠特工技能在這個世界存活,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為今之計,隻有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