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喝啤酒你喝果汁”景晨高興的應著。
這頓火鍋吃的很盡興,景晨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啤酒,夏初微笑著不停的給他添酒,他心裏的石頭算是也放下了大半,於是,更是往盡興了喝。
隔著熱氣騰騰的火鍋,景晨看著坐在對麵的夏初,穿著情侶家居服,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脖頸上散著幾縷細小的碎發,不時的抬頭衝著自己微微一笑,有種婉約動人的氣質。
這就是樸素的幸福吧,很貼心很踏實。
飯後,夏初把喝的已有幾分醉意的景晨扶到沙發上,洗了碗收拾好廚房,然後回屋了。
過了一會兒,竟然換了雪紡繡花的長裙出來,挽起的頭發上簪了一朵銀質玫瑰,她先去關了客廳的大燈,之後又點了海洋味兒的蠟燭,一時屋裏像是吹著清新的海上風。
景晨木木的看著夏初做完這一切後,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輕移蓮步過來,挨著他坐下來,笑容竟有些說不出的嬌媚:“我們一起喝點紅酒吧。”
“哦!好”木木的景晨應著,倒沒忘了以標準的姿勢啟開紅酒的軟木塞,夏初隨之為兩人斟好酒,舉起杯輕聲的說:“我少喝一點,你盡興”。
“好!”
兩人四目相對,在跳躍的燭光裏,相視而笑。
氣氛溫暖旖旎,景晨的心裏感動的七葷八素,接下來,在看一部夏初精心挑選的浪漫愛情電影的過程中,他又不知不覺的喝了半瓶紅酒,心花無邊的怒放,不時的笑出了聲。
到睡覺時,景晨已經醉的站都站不穩了,夏初把他扶回北屋臥室的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才準備回屋睡覺。
“夏初!”
夏初的前腳還沒邁出門,就聽見景晨膩膩歪歪的嚷著:“老婆,我要晚安吻!”景晨已經喝醉了,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一樣,耍起無賴。
夏初無奈,隻好走回去,在他的額頭上蜻蜓點水,這才見他笑的像吃了蜜糖,拉著夏初的手,口齒不清的說:“老婆親愛的,我頭暈,今天就不跟你睡覺覺了,我們來日方長,你別急啊!嘿嘿!晚安!”
“恩,晚安!”夏初連忙甩開他的手,窘迫的逃了出去迅速的帶上了門。
門裏,景晨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睡夢中,竟是眉飛色舞。
門外,夏初拍了拍發燙的臉頰,片刻後,笑容裏也帶了三分鮫詰。
景晨一覺睡起來,發現已經第二天下午一點了,極其詫異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死,連鬧鈴響都沒有聽見,而且夏初早晨走的時候也沒有叫他。他頭暈腦脹的翻身下床,去客廳接了杯冰水,潤了潤發幹的嗓子,這時他發現一個熟悉的小紅本赫然的放在茶幾上,夏初的鑽戒以及那個裝珍珠的水晶盒子放在一邊。
景晨連忙放下杯子,過去打開小紅本,那是本來屬於夏初的那本結婚證,裏麵還有張紙條:蘇大公子,我們的鬧劇就到此結束!再見!
他慌忙的去推開雲夏初的門,屋裏一切如常,除了夏初重要的私人物品。
景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匆匆的撥通電話。
沒有意外,夏初關機了。
陶陶說:哦!夏初,她沒去上班嗎?
安馨說:夏初請假了,你不知道嗎?不過她沒說什麼。
大舅媽說:夏初早上打了個電話,說公司安排出去度假,不過也沒說去哪,還說好幾個同事一塊去,讓我別擔心,怎麼,你不知道?
景晨:哦!對,我忙忘了,謝謝舅媽!
……
蘇景晨絕望的發現,雲夏初是有預謀有步驟的走了這步棋,她先是對自己溫情有佳,同時騙得了大舅媽的信任。接下來,暈頭轉向的他就放鬆了戒備,把大舅媽送回了家,嘖嘖,這棋走的,嚴絲合縫。可惡的是,其間還不時的對他進行了心理上的小攻擊,比如說要去辦理準生證!比如問他孩子叫景什麼!比如說今天下去拜訪老爺子!再之後,就溫情有佳的啤酒紅酒輪番上陣,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然後,她順利的離家出走了!
現在看來,她並沒有跟熟悉的人聯係,她既然計劃的這麼嚴密,斷是不會讓熟人知道的。
他給蘇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撒謊說,夏初臨時有事走不開,改日再帶她回家。電話那頭蘇老爺子倒沒責備他,反而叮嚀他好好照顧夏初。
景晨忐忑不安的掛了電話,又接著忐忑不安的琢磨夏初一個孕婦她會去哪?她會不會不要孩子?想到這個可能性,景晨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