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半句，易升還以為他想起來了，但聽完後半句，易升隻覺得他有點可憐。
盡管有些東西在記憶中被抹除，身體卻還是記住了某種感覺。
本來兩個人的藏身處會有三個房間就已經讓他感到難以相信了，現在的他應該隻會更痛苦。
“房間裏的味道...很熟悉，但我卻不記得在哪裏聞到過。”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易升走上前，拍了拍顧夜迄寬碩的肩膀，“走，我請你上酒館喝酒去。”
再這樣下去，顧夜迄恐怕會陷入到“悲觀”之中，得趕緊把他的鬥誌提一提。
......
卡耳格倒是沒有下雪，隻不過溫度也已經逼近零度。
偶爾凜冽的寒風吹過，叫賣的攤販也隻能用力裹緊毛毯。
街上的行人不多，可能和快入冬了有關，也可能和玩家數量驟降到十分之一有關。
雖然玩家數量本來就在一直減少就是了。
時間臨近傍晚，易升打算去爛柳酒館，順帶問特蕾莎一些問題。
易升在前麵領路，而顧夜迄隻是跟在後麵，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怎麼搞的，原本挺活躍的一個大塊頭...算了。
來到爛柳酒館，現在時間還早，裏麵人不是很多。
兩人向刀疤眼要了一瓶黑格弗葡萄酒和隨便一些菜，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酒和料理都端了上來。
“喝！”
兩人各倒了一杯葡萄酒，仰頭一飲而盡。
“兩位，今天這麼早喔？”
樓梯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是特蕾莎朝這邊走來。
正好，自己還要再確認下。
“來，一起吃。”
“還挺豪爽，難道這就是‘入鄉隨俗’嗎。”
特蕾莎笑了笑，坐到了易升的旁邊，轉頭讓刀疤眼再加幾個料理。
“我請你們。”
論豪爽，那還得是特蕾莎。
“我有個問題想和你確認下。”易升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話題。
“請說。”
“他的妹妹...你有印象嗎？”易升指了指正在低頭猛幹的顧夜迄。
“妹妹...？沒有印象喔。”
“是嗎...好。”
果然嗎，連本地人的記憶（思維）都可以篡改。
能造成這樣大範圍影響的，除了夢境領主，易升想不到別的可能。
“怎麼了嗎？”
特蕾莎看易升陷入沉思，追問道。
“不...沒什麼。”
“害，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硬是說我有個妹妹，但我就是想不起來...”顧夜迄幹完一瓶酒，說道。
看他那樣，似乎是有些醉了。
“看來你知道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或許我們可以進行更深入的合作喔。”特蕾莎耐人尋味地側視著易升。
“恕我拒絕。”
“這麼果斷地就回絕了，會很讓人傷心。”
或許特蕾莎也掌握著某些自己需要的信息，但不到萬不得已，易升是絕對不會向特蕾莎這樣的“本地人”透露一點有關這一切的信息的。
“抱歉...”易升不知道該接些什麼，也隻好道歉。
“開個玩笑喔，沒必要當真。”
特蕾莎笑著擺擺手，翹起腿，也吃起了桌上的料理。
太陽已經完全沉入地平線，酒館裏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兩人吃飽喝足，便回到了藏身處。
顧夜迄看上去臉色好很多，一會藏身處便鑽進了工作間，開始維護板甲。
“明天就重新開始下圖，早日升上三級藏身處，咱倆組隊一起幹。”
進門前，他如是說道。
貌似是又充滿了幹勁。
易升也來到空房間前，打算收回裝水和小餅的碗碟。
推開門，裏麵黑漆漆一片，但異樣感一如往常地襲來。
*心神不寧 I
然後。
*心眼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