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伊月的呼喊,易升循聲看去。

木刺近在身側,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邪術·影中生。”

易升瞬移到伊月幾人所處的位置,一處牆角。

西風依然倒在地上,軀幹上的血窟窿觸目驚心。

雖然知道她還會複活...但看到她受這麼重的傷,易升還是有些自責。

伊月看到易升過來之後,迅速撕開空間,打開了三道裂隙,將他們四人包裹在牆角。

“你不是說,沒法開傳送門嗎?”

“隻是沒法開連通外界的傳送門而已,連通建築內部的還是可以開的。”

伊月頗為吃力地說道,看來同時維持三個裂隙對她而言是個不小的挑戰。

“嗎的,那個木人,真陰吧。”顧夜迄有些惱火。

裂隙外木刺炸裂、和磚牆相碰的聲音不斷,但易升四人在裂隙的包裹下安然無恙。

十幾秒過去,外邊沒了動靜。

於是,伊月解除了裂隙,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被橫七豎八的木刺填滿的大廳。

“我來,讓我開路。”

說著,顧夜迄掄起鍛鋼大錘就要砸下去。

“沒必要,木刺是法術的產物,過會兒就自己消失了。”易升攔住了顧夜迄。

“哦哦,也對。”

“嗯,我們就在這裏等等吧,有我這個夢境一族在,那個長老不敢靠近我們的。”

伊月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膛。

於是,眾人開始在原地等待。

期間易升查看了下西風的屬性,發現生命力在逐漸恢複,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愈合。

但距離蘇醒,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易升,我好像知道你‘心眼’的原理了。”

寂靜的等待中,伊月打破了沉默。

“哦?說來聽聽。”易升來了興趣。

“簡單來說,就是——”

——被動地運用夢境之力。

根據伊月的說明,“心眼”它感知的實際上並不是危險,而是殺意。

易升的身體在不斷地釋放夢境之力,滲透進周圍一定範圍的活物腦中。

一旦活物對自己產生較為強烈的殺意,他便能察覺到。

這就是心眼的原理。

“難怪能在你的附近感受到夢境之力,我猜就是這樣。”

易升聽了,點點頭,覺得還算有道理。

“但...當初被西風追殺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箭矢在拐彎,可箭矢並不是活物,這怎麼說?”

“那或許是她把殺意注入到箭矢中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滿大廳的木刺開始崩裂、化為塵土消散。

不多時,穹頂大廳原本的樣貌便展現在眾人麵前。

木人倒在梯台上,其後的岩壁座位上,渾身纏滿繃帶的那個人依然架腿而坐,一如既往地低著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結果還是讓那個長老逃了嗎...”伊月看著倒在地上的木人,歎了口氣。

“那個人是誰?”顧夜迄指向岩壁座位上的人,說道。

“那人是他們的教主軀體,隻不過那裏麵沒有教主的思維。”

原來那就是教主嗎,怪不得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嚴感,盡管隻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而且易升還發現,夢境一族似乎習慣稱“靈魂”為“思維”。

“教主的軀體?我呸,這就把她給砸爛。”

“沒必要,教主的軀體不止一個,基本上每一個秘密教派的據點,都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軀體坐在那。”

“你的意思是,秘密教派還有很多處據點?”易升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啊,所以秘密教派才這麼難除,”伊月咬咬牙,“一群自私自利的家夥,無視思維安息的鐵律,破壞世界生死平衡...遲早有一天會把他們全部鏟除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