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表態,米花韻就激動得擠眼弄鼻,伸手挽住了他。
黃雨辰像被電著了一般,慌忙甩開了她,小聲斥責道:“別……別這樣,你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人多嘴雜,唾沫星子會淹死人的,知道不知道?”正說著,見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趕忙伸手攔了下來。
“就願意……就願意,就你會裝……裝……看你也純不到哪兒去……”醉醺醺的米花韻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像個頑皮少女那樣矯情著。
黃雨辰心裏一暖,他竟然有了一種穿越感,又回到了初戀的甜蜜中。
兩個人打車駛離了鬧區,直奔東郊的玉林山莊而去。
黃雨辰想到那地方偏僻幽靜,就建在緊鄰村莊的荒野裏,除了禮拜天,平日裏是很少有本地人過去,隻有零星的散客,都是外地人,根本用不著擔心會遇到熟悉的麵孔。
此時的黃雨辰像懷揣著個上躥下跳的小兔子,既興奮又緊張。
他側過臉,借著路燈灑進車窗內的斑駁光亮,貪婪地注視著正倚在自己肩頭昏昏欲睡的米花韻。
她紅撲撲的麵頰豔若桃花,微微上翹的雙唇透著xing感,還有那闊挺的鼻梁、彎月一般的眉毛……
這個女人所呈現出的一切,甚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黃雨辰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他恨不得立馬寬衣解帶,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親密運動。
想著想著,真的就按耐不住了,渾身燥熱,氣喘不均,隻得緊緊地繃著,唯恐那隻小獸蹦出來。
正當意亂情迷之時,黃雨辰瞥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司機正一次次打量著自己。他做賊心虛起來,趕忙彎腰俯首,把臉深埋在了胸前。
到了賓館後,黃雨辰把米花韻扶到了大堂臨窗的座椅上,安頓好了,自己到前台登記房間。
當服務生要他出示身份證時,他倏然警覺起來,覺得這事非同小可,絕對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在這邊,於是搪塞道:“對不起……對不起……走得急,忘記帶了。”說著回首望了望正犯迷糊的米花韻。
“她是你什麼人?”
黃雨辰沒有勇氣承認她是自己老婆,隻是把臉一沉,不樂意起來:“不就是住個宿嗎?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對不起先生,這是上頭的規定,再說了,警察也會來查的。”
一聽到警察二字,黃雨辰腿軟了,麵露難色地說:“那,那怎麼辦呢?她都醉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辦法呀……”
“我帶了,用我的吧。”話音未落,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捏著身份證,從後麵伸了過來。
黃雨辰側過臉,發現是米花韻,看上去她又恢複了常態,異常清醒地站在自己背後。心裏禁不住感歎:這女人可真是不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兒醉,一會兒醒,都快成千麵嬌娃了。
服務員接過身份證,不再多問,埋頭做起了登記。
接過鑰匙後,米花韻大大方方挽起了黃雨辰的胳膊,朝著房間走去。
黃雨辰還是放不開,腳步很僵硬,目光也躲躲閃閃的,做賊一般。
進了房間,走在前頭的米花韻突然轉身,順手把保險給關了。回過頭來,見黃雨辰呆呆地望著自己,問一聲:“怎麼了?怕了?”
“沒怕你哆嗦什麼?”
“誰哆嗦了?”
“看看你那個熊樣子,臉上都冒汗了。”
“你都不怕,我怕啥?”黃雨辰嘴硬著,可他的心裏緊張得要命,尤其是前台服務員那句“警察也會來查的”,無異於一盆冷水,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猛然給澆滅了。
這些年來,有關警察突襲夜查賓館以及娛樂場所的消息屢見不鮮,很多媒體為了吸引眼球,往往還要配發大量的現場照片,被抓的那些個男男女女赤身露體,勾頭塌背,真叫一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