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鑰匙啊，平常裏天氣不好，或者是工作累了的時候，他不願回家，就是在那個屋裏休息的。”
“哦，是這樣啊。”雷風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問，“他那麼快就醒酒了？”
“是啊，王書記酒量特別大，就算醉了，喝兩杯茶水就能醒過來。”
“這麼說他醒酒後就直接到接待室了？”
“他是關心你，想過來看看你醉成啥模樣了，所以才直接進了門，結果就看到你正那樣呢……”
“他當時有啥反應呢？”
“他先是懵了一陣子，接著就黑下臉來，回過頭去先把門插嚴了，才轉過身來，喊你，你也聽不到，隻管呼呼大睡。王書記倒背著手，在屋裏轉來轉去走了好幾圈，然後才壓低聲音，讓我趕緊起來穿好衣服。”
“你第一反應是什麼？是怎麼對王大明說的？”
小鳳仙騰出一隻手，擦了一把滑在臉頰上的淚水，說:“雷局長，其實你也別怪我，當時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渾身痛得像散了架子，都爬不起來了。見到了王書記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畢竟我是他帶過來的，所以一直就有那種依附於他的感覺。等我吃力地穿好衣服後，就撲到他懷裏，放聲哭了起來。”
“然後呢？就一直等我醒來？”
“我一直哭，哭得眼淚都沒了，還停不下來。王書記就說，不要哭了，這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勸我千萬不要張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還說你雷局長是個能人，將來會做更大的官，說不要因為這件事，此毀了你的前程……”
“王大明真的是那麼說的？”
小鳳仙淚眼婆娑，直直瞪著雷風行，問道：“你問那麼細，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王書記？”
“不……不……不是信不過，隻是我想不到王大明這個人會……會對我那麼好。”
“王書記那人吧，看上去是有些粗粗拉拉，可那隻是外表，他人心好，你可以訪訪牛嶺鎮的老百姓，肯定沒幾個說他壞話的。”
“真的是這樣？”
“嗯，真的。”
“可等我醒過來後，他怎麼就突然變了人，瞧他那個凶相吧，恨不得把我生吞了，還揚言要報案，讓警察來處理，這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說到這兒，雷風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小鳳仙卻不依不饒起來，說：“你都把我弄成那個樣子了，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呀，怎麼找個婆家，你就沒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嗎？還要人家客客氣氣地對你嗎？”
雷風行低下頭，琢磨了一陣子，然後問小鳳仙：“如果不是王大明出麵給我們調和，你是不是真的會報案？”
“是啊，當時我都快瘋了，氣急敗壞的，要不是王書記勸我要冷靜，要從長計議，說不定還真的就打電話報警了。”
雷風行身子一陣發冷，他還真有些後怕了，喃喃地說：“那可就玩大了，要不人家說凡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嘛，如果你那樣做了，事態可就難以預料了，我臉上是難堪了，可你呢？這一輩子怕也不抬不起頭來了，你說是不是？”
“還說呢，我又不是看不出來，其實王書記還是為了你好，有點官官相護的味道吧，他提出來讓你給我安排工作的條件，對你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也算是輕饒了你，說難聽些，你舉手之勞，就拿走了我的女兒身，就毀了我的一世清白，你說到底是誰值？”
雷風行傻笑著搖了搖頭。
“說呀，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嘛！”小鳳仙逼問道。
“你倒是挺厲害。”雷風行在小鳳仙胸前撩了一把，說，“可別說了，回想一下，當時你們就是在逼我，簡直就跟談判一樣，一份工作倒是好說，偏偏還必須是辦公的室文秘，還必須在我任職期間確定你的幹部身份，這些都是有很大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