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後，黃雨辰走進了綜合辦公室，見隻有小鳳仙跟老王在低頭忙著，就喊了一聲，說：“嗨，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李天亮回來了，馬上就要來上班了！”
果然跟想象的一樣，小鳳仙驚得差一點就跳了起來，就跟瘋了似的；而老王則大瞪了眼睛，嘴巴長成了一個O型，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小鳳仙問：“李天亮他究竟去哪兒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又突然冒出來了呢？”
黃雨辰淡然一笑，說：“好像是腦子進了酒精，就一直昏睡過去了，這才剛剛醒過來。”
“那他去哪兒了？”老王問。
黃雨辰說：“在家裏。”
小鳳仙問：“不說是孫方傑在遺書裏說，是他把李天亮開車撞了，然後就處理掉了嗎？”
黃雨辰說：“這就不好說了，也許他撞的是另外一個人，意識裏就把那個人當成李天亮了。”
老王點點頭，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然後就埋頭工作去了。
黃雨辰就問小鳳仙周宛如去哪兒了。
小鳳仙說：“去安排新來的那個馬局長的辦公室了。”
黃雨辰應一聲，就去了二樓，聽見周宛如是說：“對……對……就放哪兒，哎，那個位置放打印機正合適。”
聽上去很幹練，擲地有聲。
走到門口一看，黃雨辰眼前一亮，不由得暗暗折服，看來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已經把一個空屋子收拾得妥妥帖帖，一絲不亂，各種辦公用品用具一應俱全，擺放整體，位置合理，看上去已近尾聲。
“辛苦各位了。”黃雨辰站在門口，衝著裏麵說了一聲。
雇來的兩個鍾點工朝著他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抱怨說：“其實這是一天的活兒，這個美女硬逼著我們半天幹完，這樣可虧大了。”
周宛如笑著說：“反正是包工活兒，你們加加勁幹完了，下午還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這也不就等於掙雙份了工資了嗎？”
上點年齡的那個隻笑，年輕的一個還是在抱怨：“人的體力是有限的，上午透支了，下午還幹個屁啊？”
周宛如說：“得了……得了……別占了便宜還想賣乖，再把那張桌子調一下位置，就可以走人了。”
年輕人還在嘀嘀咕咕，他是在故意借機在跟周宛如磨牙，的確，這麼美的女人，男人哪有不眼饞的，就算說幾句話，也算是過心癮了。
周宛如便不再理他，走過來，對著黃雨辰說：“黃局長，你看一下，還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黃雨辰雖然心裏麵覺得已經很滿意了，還是走進去，轉來轉去看了一會兒，說：“那個報架放那個位置不合適，離花盆太近，澆水的時候容易濺濕了，還是放到茶幾那邊吧。”
“對呀……對呀……是我安排不周，這就調，這就調一下。”周宛如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吩咐著挪動去了。
兩個幹活的挪動報架的時候，黃雨辰招招手，把周宛如喊道了跟前，小聲說：“周主任，有個事兒，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
“黃雨辰，你稱呼我小周就行。”周宛如走了過來，仰起臉望著黃雨辰，有點小調皮地說，“有什麼指使盡管吩咐！”
黃雨辰說：“李天亮回來了。”
“什麼？”周宛如愣住了。
黃雨辰說：“這沒有什麼意外的，我早就有種預感，知道他不會有啥意外，早晚是會回來的。”
周宛如臉色冷了下來，她問黃雨辰：“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雨辰告訴她，自己剛剛從李天亮家回來。
周宛如低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臉麵又恢複了平靜，說：“這樣吧，中午咱一起吃個飯，慢慢聊好嗎？”
黃雨辰點點頭，答應下來。
馬局長的辦公室收拾停當後，周宛如帶著一老一少兩個零工，去財務室支了工錢，然後又回了自己辦公室，處理手頭的工作去了。
周宛如不虧是從市府辦調過來的，工作能力的確不一般，她不但把馬局長的辦公室規整得井井有條，同樣也把黃雨辰的辦公室收拾得有模有樣，完全改變了以前的格局，看上去根本找不到一絲之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