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平一指大喝一聲“劉詢,拿針線來”眾人被他嚇了一跳。
“是,師傅”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走進房來,端著一隻木盤,一言不發的放在桌上。這青年大概二十來歲年紀,方麵大耳,眼睛微眯,頭上戴著頂小帽。
平一指從盤裏取過一口大針,穿上了透明的粗線,將桃實仙胸口的剖開處縫了起來。他十根手指又粗又短,便似十根胡蘿卜一般,豈知動作竟靈巧之極,運針如飛,片刻間將一條九寸來長的傷口縫上了,隨即反手從許多磁瓶中取出藥粉、藥水,紛紛敷上傷口,又撬開桃實仙的牙根,灌下幾種藥水,然後用濕布抹去他身上鮮血。那青年一直在旁輔助,遞針遞藥,動作也極熟練。
這時如果是個看過小說的人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按照劇情本來應該是平一指的老婆出來,怎麼現在卻變成一個男人,還是平一指的徒弟?原著裏可沒寫平一指收過徒弟,那這一切就隻能有一個解釋,他是試煉者!可惜,項晨雖然看過幾次電視劇,但也隻是走馬觀花,哪會記得這些。
待平一指給桃實仙做完手術,項晨和任盈盈走到屋內。
“平大夫,在下好友令狐衝身受重傷,不知平大夫可否給他醫治”項晨對平一指道。
“不醫不醫,”許是剛剛做完手術正累著,平一指邊擦汗邊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可是當他想門口看去卻一下愣住,下意識道“聖……”差點叫破任盈盈的身份,還好任盈盈用眼神製止。
項晨裝作沒有注意到,繼續道“我知道平大夫辛苦,如果不是我那好友傷勢太重別人都醫不好,我也不敢來勞煩平大夫了”。
“那好吧,跟我來吧”平一指說完走向另一間屋中,他的徒弟也跟在身後。這時平一指看那桃穀五仙,也想跟過來,便指著桃實仙道:“此人還沒活,你們就在這哪也不許去也不許說話,等他活了過來,你們再說話罷。”五人張口結舌,神情尷尬之極。
此時令狐衝坐在那屋子裏,看到項晨和任盈盈過來想要站起來可是渾身無力隻得又重新坐下。
“項兄弟,任姑娘”令狐衝說道。
項晨對令狐衝點點頭,然後對平大夫說道“這邊是我朋友令狐衝”。
這時項晨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劉詢身體猛地一緊。
“任姑娘?笑傲江湖裏隻有一個任姑娘,卻和這人在一起……他也是試煉者!”劉詢心想。
試煉者的身份暴露給其他試煉者知道是很危險的,可是項晨還不知道危機即將來臨。
平一指打量了令狐衝,伸手抓住他手腕,一根食指搭上他脈搏,突然雙眉一軒,“咦”的一聲,過了一會,眉頭慢慢皺了攏來,又是“啊”的一聲,仰頭向天,左手不住撓頭,喃喃的道:“奇怪,奇怪!”隔了良久,伸手去搭令狐衝另一隻手的脈搏,突然打了個噴嚏,說道:“古怪得緊,老夫生平從所未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