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織田貞子的引導,金鯉丸總算接受了前田長利這個陌生的老爸,讓前田長利有些安慰。
前田長利很想多陪陪這兩母子,但是,這明顯是奢望。這裏是岐阜城,除非織田信長下令召集,家臣很少能在這裏過夜。而且,飛驒新得,還有一大堆事情等待前田長利去處理,兩夫妻隻能短暫的溫存一番。天黑之前,前田長利必須離開。
回到可兒城,天已經黑了,一切事物隻能明日進行,包括此番攻略飛驒的獎賞事務。
“主公,岐阜城來了織田大殿的使者!”第二天,前田長利剛剛起床(前田長利起的晚),就有近侍前來稟報。
“知道了,讓他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前田長利答道。‘大魔王又有什麼事兒?昨天才跟他見了麵,什麼屁事兒非得今天再說?’
稍微洗漱了一番,前田長利就跟著使者前往岐阜城了。
來到天守的議事廳,前田長利才覺得事情不簡單,屋裏已經坐滿了人,不單有尾張舊臣,如丹羽長秀、柴田勝家、池田恒興、猴子等人,還有包括美濃三人眾在內的美濃新貴。
“勝三郎,這是有什麼大事?主公怎麼突然召集這麼多家臣?”前田長利低頭向池田恒興問道,這家夥是織田信長的乳兄弟,織田家的大事,除了丹羽長秀和柴田勝家兩人,就他最先知道。
“我哪裏知道,今天天剛剛亮,主公的召見使者便來到了犬山城,我隻好急急忙忙的過來了,害得我一點也沒睡好。”池田恒興鬱悶地說道,這家夥和前田長利混久了,也有晚起床的習慣。
‘看來又是突發事件,而且是大事件。’前田長利心裏想到,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召集家臣,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至少在織田家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主公到!”近侍的高聲唱報,讓屋裏為之一靜。
“拜見主公,織田家武運昌隆!”眾人連忙失禮。
“嗯,好了!”織田信長免了眾人的禮儀,“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京都發生了大事,米五郎,你將這個宣讀給大家聽吧。”
‘大事?京都發生大事?難道是將軍遇難?’前田長利想到,這在遊戲中可是必發事件。
“足利將軍遇害!”丹羽長秀隻看了一眼,就驚叫起來。
雖然因為多年戰亂,幕府將軍的威望大減,但是,幕府將軍仍然是天下武家的領袖,至少在表麵上還是。足利義輝可是一個有作為的將軍,上杉家、武田家、織田家幾乎現在所有的強勢大名,都曾經派人甚至親自覲見過,這樣一個天下仰望的人物,居然遇害了?
“什麼?”眾人也是一陣驚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米五郎,念給大家聽吧,這是真的。”織田信長肯定地說道。
事情經過正如史料記載一般,足利義輝自從繼任將軍以來,就基本上沒有實權,這是應仁之亂之後幕府的情況,大家都有所了解。而串奪細川氏的三好家對將軍權利的限製更是嚴厲許多,足利義輝想要收回將軍的權利,這也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足利義輝是一個劍豪將軍,他不是沒有抗爭過,而是一直都在為收回權利所戰鬥。但幕府的領地和權利基本上都被三好家把持了,雙方實力天差地別,接連失敗了幾次。作為將軍,足利義輝甚至幾次派出刺客暗殺三好長慶,卻也毫無收獲。
足利義輝開始意識到實力的差距,不再直接與三好家對陣,而是以將軍的身份參與天下事務,傳播自己的名聲,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結交外部的強勢大名,為奪回實權做準備。
這些事自然瞞不了三好家,三好長慶雖然不滿足利義輝的做法,卻也忌憚將軍這個名頭,隻能越發限製幕府的實力和權利,卻不敢有過激的行動。但是,就在去年,三好長慶一命歸西,養子三好義繼擔當三好氏的家督,此人能力和威望都無法與三好長慶相比,整個三好家的權利基本上就掌握在權臣鬆永久秀和三好三人眾手中。
此番事件,就是講訴了鬆永久秀聯合三好三人眾迫害將軍足利義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