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開Q上網,一個舊友和我說她換了新電話號碼,讓我存下。這是她第N次換電話號碼。而她的每次換號碼都跟她男朋友有關。她和他男友是校友,畢業後一起在一家國際排行前三的酒店上班。工作幾年後,她慢慢從客房部服務員調入西餐廳服務員,再從西餐廳服務員轉為主管,後來又步步高升為酒吧區經理。在一個一線城市,包吃包住,領著不錯的薪資。他男朋友是客房部的主管。但後來,公司要在一個二線的城市開拓市場,籌建酒店,他男朋友被調入那個二線城市。她主動申請降職隨他男朋友一同去到新的酒店。她不適應偏北地區的生活,也還是忍著過了下來。她從前是一個不會洗衣做飯的女生。我記得從前和她一起去冬令營,要自己洗衣服,她居然哭著跑到我房間,問我為什麼沒有洗衣機,洗衣板那麼粗,水那麼冰,怎麼洗。但到那邊後的她,沒有抱怨要自己洗衣服,給他男朋友煮飯燒菜,吃不慣北方的食物,不習慣北方的天氣,她還是堅持了下來,直到一年多後他男朋友完成任務,回到原來的城市。她也跟著回來。但經理的職務卻不會再有。他男朋友聽了朋友的慫恿,想要自己出去發展開公司,她也跟著他辭了職,公司發展不好,他男朋友隻好另找工作。她跟著去當了個小客服。這一次,他男朋友再次調去其他省份,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去。
真的很佩服這個朋友。為了她男朋友可以犧牲這麼大。我問她:你怎麼就那麼甘願。要知道你們酒店在國際上是數一數二,將來會有很好的發展。更何況,你在的那個城市是一線全市,經濟發展迅速,留在那邊有什麼不好。你跑到那麼一個小地方,當個小客服。你怎麼一點也不抱怨呢?
她說:他不是在這裏嗎?
很簡單的回答,但卻很觸動我。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俞铖回到了他自己的城市,他請求我和他一起離開,我會為了他而跟著屁顛屁顛地走嗎?即使,我並沒有那位舊友那樣好的職業。我想,我還是不會,因為我習慣我自己所在的這個城市。從前念書的時候在他的城市,呆過4年,但卻還是沒有習慣那邊的飲食,還是想著在家裏多好,不用買樓供樓,不用每天回家自己做飯,想著要吃什麼。除了男朋友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和自己說說話。到外麵逛街也會擔心,公交車幾點停,安不安全。在己的城市,總是覺得在家附近的市中心隨便逛逛,有通宵的公車或者遍地的的士,即使是走路回家也不過半小時的路程。在家雖然有時候和長輩們會有爭吵,但還是會覺得舒服自在,沒有在外地的那種無依無靠。但我從來沒有為俞铖想過,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會怎樣?如果我們結婚了,我們難道不一樣回到他的家鄉,陪著他的父母一起生活嗎?
或許,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他結婚,所以,我隻是安於現狀,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是不是有一天要回到我念書的城市,回到那個有著他家人的城市,一起生活。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嚇到,我竟真的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和他結婚。我說真的就隻是像自己說的,隻是為了戀愛而戀愛嗎?“三賤客”常常和我說,你不喜歡那麼早結婚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戀愛過,你沒有經曆過那麼想要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的心態和衝動,所以,你現在會說你不想要結婚。等你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真的很愛的人,你就會想每天無時不刻不和他在一起。每天一睜開眼睛見到第一個人是他,每天一閉上眼睛最後見到的那個人還是他。那時候,你就會覺得要結婚,想結婚。等著吧,等你戀愛後。
但為什麼,我戀愛後,還是無法體會到那樣的心境。
劉胥結婚了,他結婚後,我問他:劉胥,你從前覺得結婚好,現在什麼想法。我想是我白癡,當著陸青的麵,問他。他很理所當然的回答我:當然好了,所以你也趕緊結婚吧。我媽在旁邊搭腔:是啊,你再不結婚,俞铖到時候跑了,你等到30歲就沒人要,到時候隻能找個離婚男了。
我爸在旁邊一句:她還小,急什麼。就被我媽劈裏啪啦甩出來的唾沫星子掃蕩下,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我真不該問劉胥,更不該在這個時機問他。老媽說:那天,俞铖過來,我也跟他提了一句。他和我說,他月底就可以搬新房子了。那房子是不是去年廣告一直做得那個,看起來不錯,我看你們房子也不用買了,就那個不錯。他爸媽也不在這邊,你也圖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