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樣的時候,常常在夢裏見過的某個場景,突然有一天在現實中重演,你總覺得好像曆曆在目曾經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你覺得神奇,想來想去,竟然是在過去的夢境裏出現過。雖然不知道科學怎麼解釋這樣的現象,但我覺得好像是人有預演能力,夢境現的,潛意識裏在後來出現的有可能的場景中,腦細胞督促自己這麼行動,隻是當下自己沒有意識到。
那一天,他遇到我的場景,我也這麼預見過。
3月份的複試結束,基本上沒有問題進學院念研究生。陸浩年那天很清閑帶著我到未來的學院轉了一圈,怎料,在學院裏他見到了久未見麵的田抒孝。她和幾位外地友人來校園參觀。她說著好久不見,目光戀戀不舍。時光真的很可怕,可以讓你輕易遺忘一個人,也可以讓你忘記從前的傷害,選擇原諒。陸浩年充分發揮“賤客”的本質,用哀憐的目光懇求我:讓我隨田抒孝去吧。我點了頭,默允了。一個人逛著偌大的校園。一個女聲叫住我。回頭,是殷流離。
“劉小姐。沒想到在這遇見你。”她化著淡妝,顯得神采飛揚,抱著疊材料,像是來聽課。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其實,我挺不想見她,或許,骨子裏我早就認定她才是俞铖心裏的那個人。
“我在這的總裁班上課。”她笑笑,“不趕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怎樣?”
“好像我們不是那麼熟悉到可以吃飯的程度。”我不認為我可以對著一個我不認同是朋友的人一起吃飯聊天,寒暄已經是極限。
殷流離輕笑著,“這樣啊。也是。我想你對我的印象不會那麼好。那,我先走了。”她說要走,卻還是追加了一句,才肯真的踱步。“對了,俞铖從我們公司辭職了,你知道嗎?”
辭職!~
於是,我還是和一個我不認同的人一起吃了一頓飯。殷流離問我:如果我說俞铖和我真的就隻是家教和學生的關係你信嗎?我說我不信。她笑了:可是真的就隻是如此。
一個家教和一個學生,他們之間隻是純粹的師生兼友人關係。也因為他在家教時顯露了些許才氣,學生的家長看中了是可造之材,提供他留學,並簽署了歸國後回來曙光工作的條件。在這些機遇麵前,他猶豫了,和女友商量,對方卻沒有表現出理解,隻是一味指責他是否和學生有染,才乘機想分手。這個女友便是俞铖的青梅竹馬。在俞铖眼裏,兩個人的分手,是緣於他青梅竹馬的不理解和誤解。而今想來,我好像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NO.1的事情也經過很多人之口,知道了真相,和俞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而俞铖曾經和我說過,他壓根就不清楚這件事情,而我選擇了不信。
殷流離說就像俞铖的青梅竹馬一樣,林昊陳也不相信她和俞铖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她之所以和林昊陳訂婚,因為父母的合作關係,並非父母覺得俞铖絆住了她的人生,想要把女兒早早嫁出。那時候的林昊陳幼稚但喜歡黏著她,她也覺得喜歡這樣的存在。但自從他聽到了些流言,他的幼稚變本加厲。她從來就不反對政治聯姻,因為,她自小就很清楚自己的命運。她也不想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紆尊降貴為柴米夫妻。但林昊陳的所作所為,讓她無法忍受,她解除了婚約。
殷流離說,她現在有了新的男友。總裁班裏認識的一個男生,和她身家背景差不多。家族是百貨流通,利於他們服裝的流通,同時也比較沉穩,適合自己。
她絮絮叨叨和我這個所謂陌生人說著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我知道,她是為了讓我相信她和俞铖之間沒什麼。但我知道,即使沒什麼,俞铖在她心目中一定存在一定的份量,否則,她不會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多費唇舌。
俞铖在年底後結束了一切事務,和她交接後,回了自己的城市。沒有聽說有什麼打算。他是為了你才辭職的。雖然他不善於表達,但我知道,他很在乎你,你拍廣告的那次,我看到他在會議室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以前,在公眾場合,特別在會議室,他不會那麼不紳士不顧及到身邊是不是有女士,就公然吸煙。
殷流離走了,帶給我一連串的疑問,我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說,俞铖真的那麼在乎我。為了我辭職,那又為什麼,為了我辭職的人,現在也還是不出現在我麵前,而是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