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個年代,盜墓不過是家常便飯,就連一個八九歲的孩童都了解一些風水的知識,像什麼尋龍點穴,嗅土辨位,翻新知年,摸金人,鬼吹燈等等,這些都算不上是秘密。
而真正令人覬覦的還是茅山道術,以及早就失傳多年的靈異道術,它們的存在自然與鬼怪離不開關係,甚至於生生相息。
一個合格的茅山道人,絕不是捉鬼降妖,驅惡避邪那般簡單。
他們真正的厲害之處,是在於“操縱”死去的屍體,加以施咒,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認知中,卻證實了“起死回生”之術。
這縱屍之術,乃是由老一輩傳承下來的,說起來,也算是華夏人的一種文化結晶。但,唯有極少數的道士懂得運用縱屍術,而那極少數中的某人若是起了歹意,後果將不堪設想。
趕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在多年前的今日並算不陌生,現在圖書館裏還有關於趕屍人的傳說,甚至是利用趕屍打敗侵略者的故事,評價也是褒貶不一。
除茅山道術之外,還有一種更為古老的靈異道術,誰也不知曉它是由何人創造的,但它的效用卻是震驚整個靈異界,凡是擁有這種靈術的校尉,那無不是宗師級的人物。
捉鬼、倒鬥、驅鬼、鬥法、封印……
凡靈異界流傳著的習俗,它皆有涉及與精通,可謂天下第一奇術。
而在倒鬥興起的同時,一種因盜墓而產生的怪病——屍毒。也如那風暴般驟然席卷開來。
我是一名中醫藥大學畢業的青年,在這家名叫廣德醫院的大樓工作了近三年,弘揚中醫,傳承老祖宗的醫術,一直是我這個自認為憤青青年的遠大理想,事實上,我的確是這樣幹的。
今天,我們醫院又有一起因盜墓患染屍毒去世的病例,在惋惜的同時,令我非常憤恨那外國來的西醫——艾伯特。
作為副院長,他的職權顯然要大過我這個副主任。搶救病人,這本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但在他盲目使用未知藥劑注射病人的結果下,而導致一條鮮活的生命遠離世間,這著實令人齒寒。
難道,你自持副院長兼西醫之身份,就能為所欲為,將活人當做試藥的試驗品?
走廊上,我心亂如麻,想起那外國老的可惡模樣,我幾乎有種罵他八輩祖宗的衝動,外國人畢竟是外國人,對不是自己種族的人,絲毫沒有尊重心。
“侯主任,院長找您有點事,請跟我來。”一名護士小姐微笑著,然後,轉身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我冷笑了一聲,跟了上去。
但心裏明鏡著呢,這院長與副院長串通一氣,肯定是我那封檢舉信起了作用,假如那院長真是糊塗之輩,那我侯軍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天下之大,何處不是家?
想著,就來到了院長室門前。
在護士的示意下,我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後,一步邁入其中。院長室並不算大,但那一張張錦旗,金黃色的鐵牌卻掛滿了四周白色的牆壁:醫德高尚,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懸壺濟世。特此頒發給……
不看便罷,一看我就火大,他們根本就配不上這些榮譽,好一個醫德高尚,原本還打算壓抑一下火氣的我,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們算什麼醫生,濫用藥劑,未經家屬同意擅自做主,你們還有一點良心嗎?啊?!”
此時,院長與那副院長正在喝紅酒,一見我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先是一愣,然後艾伯特說話了,道:“what?你們華夏人的素質,就是這樣的嗎?什麼叫做濫用藥劑,你知不知道,這種怪病根本是不治之症,我注射藥劑隻不過是給他減輕痛苦而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這樣說話?”
艾伯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一張典型外國人的臉龐上,掛著不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底。
而院長卻是仿若未聞,端著個高腳杯,慢悠悠的,先聞,再抿,然後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
“減輕痛苦?副院長,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西醫,連措辭都不會嗎?你那根本不叫減輕痛苦,而是送人歸西!這屍毒雖然怪異無比,但遠遠沒有達到致命的地步,若非你濫用藥劑再前,他,最起碼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而那時候,就算真的是無力回天,也對得起他的家屬,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望著那比我魁梧一倍的艾伯特,我用右手指著他,道:“我算什麼東西,也是你一個外國佬能指責的?你現在吃我們華夏的,拿我們華夏的,你憑什麼敢在別人的土地興風作浪?在醫院,我們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但現在,老子不幹了!”
啪!
一張辭職書,被我狠狠地拍在書桌上,也許是我暴怒之下,力量用得過猛,那所剩無幾的紅酒瓶轟然倒地,隨著一聲“劈啪”的碎響聲,斷為無數玻璃片。
艾伯特與院長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種驚訝,顯然沒有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手,這看似溫文爾雅的三好青年,也會做出這般行徑,完全與往日的侯軍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