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由腳底板升起,然後,我的腦袋嗡得一聲開了鍋。
這一次,我謹慎地揉了揉眼睛,再度看時,四具屍體安然躺臥,絲毫未曾發生偏動,心道:“難道,這隻是我的錯覺?也許是吧,施術耗了我不少的精力,我得休息一會,不過,先得讓艾伯特看看,我們華夏人的厲害!”
“哐。”鐵門合上,整個停屍房寂靜無聲,一張白紙,被陰風吹起多高,遲遲不落。
當我追趕上那名男子的時候,他卻被護士小月攔截住,與其說攔截,不如說是擋路。
護士小月睜大一雙美目,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個已死多時的男子,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麵前,而且,看他那額頭上直跳的青筋,顯然不會是死人應該有的生理反應。
“侯…侯主任,你幹了些什麼,他,他怎麼活過來了?”小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情緒鎮定下來,有些膽怯,又忍不住好奇心,試探道。
我搖搖頭,將她拉了起來,一邊撿起她遺落的文件,一邊開口道:“哼,你的意思是說,他不該活命了?也沒什麼,中醫偉大,就是如此。”
小月一驚,不敢去看一旁的男子,一本正經道:“不不不,主任,我當然希望他活過來了。隻是,我佩服您醫術的高超,真的,太神奇了,跟我去見院長吧?”
我笑了笑,將目光投向F5樓的樓梯上,一副就欲上去的模樣,道:“小月,我們也是三年的同事了,我知道你是他們派來監視我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我若欲走,誰攔得住?”
“侯主任!你,你可不能讓我為難啊,上麵連院長都不能進去的。算我求您了,好嘛主任?”小月一臉哀求,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一副嬌嗔模樣,摟住我的臂膀,跟個小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
那男子看著我與小月暢快的交談,臉色一變,不過,馬上又恢複了平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小頑皮,不用你說,我自會去見艾伯特,麻煩請這位漂亮的姑娘,替我取車,好麼?”我遞給小月一把麵包車的鑰匙,然後徑直朝F3樓走去。
小月一愣神,旋即,望著那男子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花容失色,趕忙道:“哎,侯主任,您等等我啊!”
該男子眼神冰冷,望了一眼昏暗的F5樓,怪笑了一聲,下了樓。
此時的院長辦公室,非常的熱鬧,就連一些普通的實習護士都在裏邊喝酒聊天,不大的辦公室內,擠滿了人,就好像結婚鬧洞房似的,好不喜慶。
艾伯特右手端著個高腳杯,望著樓下湧動的車流,他深吸了一口煙卷,尼古丁的香味,使他迷醉。
“副院長,您說我們主任真的能靠中醫救活該男子麼?”
艾伯特冷笑一聲,看著來人沉默不語,他絕對不相信侯軍能將死人醫活,所以召開這次活動,讓他在大家麵前顏麵掃地,得罪我艾伯特的下場,你承受不起!
“咚咚。”
敲門聲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射過去,艾伯特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調戲幾個小護士的院長,親自走過去開了門。
一見是我,笑容綻放得格外燦爛,道:“哦,原來是我們偉大的中醫捍衛者侯主任啊,來來來,裏邊請,就一位麼?”
我毫不客氣地坐到了院長的軟椅上,望著平時熟悉的各科主任,甚至是一些實習護士,笑嗬嗬的道:“各位,你們認為是中醫強呢,還是西醫更勝一籌?這個選擇題,你們該如何抉擇?”
大家就是一愣,明顯不知道我在賣什麼關子,有不少人清楚我與艾伯特之間的矛盾,非常識趣的沒有說話。
當然,那些實習的小護士們,就不得而知了,一個穿著護士服,臉蛋清秀的女孩道:“侯主任,您這個問題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吧?我們是華夏人,當然是國粹最棒啦,而且,扁鵲的發明,咋們現在叫做麻醉劑,早在三國時期就發明了,多偉大?西醫呢,我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