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規劃完畢後,就分開了。
阿麗被那些神秘人接走了,臨走前,她有意無意的提醒了我一句:“墓穴不比地上,能在一起,就別選擇單獨作戰,要知道,團隊的力量,遠勝過一人之力,我希望你能明白。”
對此,我虛心的點點頭,阿麗說得一點沒錯,在墓穴中,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強不過團隊作戰。在危急時刻,人多了,點子也多,自然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而胖子在打過一通電話後,就上了我的銀色麵包車,我問他,你不是去買裝備嗎,上我的車子幹嘛?
他笑著說,“現在物流業發達啊,我何必冒著風險跨省,要知道,你這套裝備,打小鬼子都綽綽有餘了,誰會相信你是去懸空寺旅遊的?”
談起懸空寺,我轉頭問順子,你不是說外國佬在那裏建立基地了嗎,為何,至今也沒有新聞傳來,要知道,咋們黑市的情報探聽能力,尤為強悍,竟也是打探不到任何關於摸金的消息?
順子一怔,憋了半天,硬是答不上來,隻得幽幽得道:“軍哥,你別問我了,全是那老頭說的啊,我不過是轉述者而已,至於懸空寺附近有無基地,有待考證啊。反正,我們也是要過去的,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覺得有道理,就打開了導航儀,驅車向山西省渾源縣進發。
一路上,胖子與順子一直不和睦。
現在小車上基本自備收音機功能,一套紅色軍事類節目,讓順子兩眼放光,津津有味聽著,可是胖子不樂意了,大罵我偏心,欺負外來人,一點大哥的樣子都沒有,為什麼,不放點流行歌曲,聽這老掉牙的史歌?
言語不合,卻在車上動了手,別看順子當兵隊伍回來,他愣是沒胖子力氣大,被壓在軟座上,動彈不得。
最終,隻好用兩個手指頭桶他的鼻孔,一場男人間的戰鬥,卻成了抱團遊戲,慘叫連連。
我頓時無語啊,你們兩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兩個大老爺們廝打在一起,成何體統?先不說騷擾我開車的注意力,讓外人聽見我車裏的動靜,指不定會想到哪方麵去,哎喲,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一直鬧到正午,他們方才疲憊地沉沉睡去,我暗鬆了一口氣,看向外邊倒退的風景,心緒不自主地飄向了遠方:一個神秘的身影,在我最危難之時,伸出援救之手,然後,一本千年傳承的古書,最終卻落到了我的手上,這又意味著什麼?
一份傳承,就是一份文化。不管它是哪個方麵,在世人眼中評價如何,但他的的確確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這點毋庸置疑。
我不禁反問自己,難道就因為在爺爺的引導下,學會了書中的一些知識,他就代表著我是這份文化的傳承者嗎?
也許,答案即將揭曉?
收回思緒,我將目光放在了胖子與順子的身上,一隻白色的手掌,在兩人臉上來回撫摸,一雙空洞的鬼眼,正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我,一種滲入靈魂的驚悚,在我的精神世界雷霆般炸開。
一盆冷水,在深冬的夜晚,絕不亞於鋼刀劃骨,前所未有的幻象,使我處在了嚴寒地帶。
“你,你為什麼陰魂不散,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冤仇,非得纏著我,別逼我!”冷汗順著發鬢流淌下來,我能感覺到嘴唇在顫動,問道:“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在停屍房的,就是你嗎?為什麼,你要追著我不放,要知道我可以消滅你的,我不想暴露身份,快離開我的世界!”
“嘿嘿……離開你的世界?你的身份,難道還需要我來點醒你不成,並非我找你,而是你們在找我們,所謂的捉鬼人,陰陽眼,摸金校尉,你們以為能夠永遠的逍遙自在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