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埃米爾特……也送了新婚禮物。”盡管不是太想在這個時候提起別的男人,但這似乎是轉移話題的好機會。
果然,一聽到埃米爾特的名字,劉芒就停止了自己的訴苦,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他……送了什麼禮物?”
“看來他很了解你。”阿布挑了挑眉,“送了一張空白支票。”
她的眼睛頓時一亮,“誒?那就是說我想寫多少就有多少禮金啦?”
阿布皺著眉掃了她一眼,“我可以給更多。”真是讓人生氣,當他這個丈夫是死人啊,她的身邊不就是個超級大金礦嗎?誰要是和他比錢多簡直就是找死。
“我們可以用這些禮金修建學校,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她不由興奮起來。
“看來他比我想像的還要了解你。”阿布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捉摸不定,“他建議我設立一個基金會,由你來統籌這個基金會,促進國內的婦女工作。為女性爭取其應有的權利和地位。另外還可以成立一家援助弱勢兒童的專門機構,並且也由你擔任兒童權利的辯護人。”
埃米爾特……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淡淡漣漪,“那麼……你覺得呢?”
“我答應過你,不會將你鎖在深宮裏。所以這些建議我並不反對。不過,小芒,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傳統和現代這兩個世界之間對話,你必須時時如履薄冰,既不可以離傳統的樊籬太遠,也不能過於接近現代,你能做到嗎?”
她胸口頓時一熱,重重點了點頭,“我能,我一定能……謝謝,阿布,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
“還記得你拒絕我時曾經說過的話嗎?”阿布杜拉的眼睛流瀉出淡淡溫柔,“一個真正高尚的男人,應該在尊重對方愛惜對方的前提下,發掘到對方身上最特別的特質。如果連自己都失去了,那還談什麼愛和幸福?我希望對未來的丈夫有的是傾慕和欽佩,而不僅僅是依賴和乞寵。”
“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她的臉微微一紅。
“我會嚐試著去明白。不過,偶爾的依賴也未嚐不可。”他伸出手攔腰一抱,將她穩穩放在了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好了。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頓時羞得小臉通紅,“怎……怎麼不再聊些別的事了?”
“其他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聊,唯獨這一件不能再等了。”他緩緩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曖昧地笑道,“要知道你的任務也很重。因為能為我傳宗接代的女人隻有你一個。所以,你真的要加把勁了。不,是我們都要加把勁。”
“等一下,我想先洗個臉好不好?油膩膩的難受死了。”她小聲的提出了要求。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拍了拍她的臉,“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聽他這麼一說,她的臉更是滾燙滾燙,連忙下了床直奔洗手間。
阿布在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來。無奈隻得下了床去找她。一進入那個金碧輝煌的洗手間,他就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這姑娘居然坐在地上靠著牆睡著了!
他連忙將她抱回了床上,輕輕為她蓋上了毯子,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一天是把她折騰的夠嗆了。
聽著她幾乎輕不可聞的平和的呼吸,
看著月光柔柔落在她的睫毛上,
他低下了頭,在這個靜謐得隻有彼此的夜晚吻上了她的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芒終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輾轉反側備受煎熬的王儲殿下頓時覺得好像在黑暗裏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用曖昧的聲音誘惑著他的妻子,“我的小芒你總算醒了。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情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殿下,王妃的母親已經到了。”
阿布杜拉心裏一個激靈,連忙看了看掛鍾,隻見時針正指在5上。他隻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對了,他怎麼給忘了這個傳統習俗了?淩晨5點新娘的母親會準時帶走女兒,然後直到早上10點鍾,才把新娘再交換給新郎。這樣可以使新郎體會到娶一個女子為妻是不容易的。另外,花燭洞房夜時嶽母的身影無形中對新郎也是一種威懾力量,時時提醒他要忠於愛情,忠於妻子,盡到一個做丈夫到責任。
好吧好吧,他的確是感受到了嶽母大人的威懾力量了。
看著自己的妻子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鬱悶的新郎隻得勒緊枕頭出氣……
這可惡的新婚之夜的規矩到底是誰訂的?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改一改。
唉,算了算啦,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反正,她怎麼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王儲殿下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抱住被蹂躪過的枕頭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窗外,夜色溫柔如水。
仿佛連夢都被暈染上了溫柔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