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臉一紅，心虛地說：“不給你說了嗎，是史大胖同學，領導你要不給麵子就直說，我們還準備送你點幹股呢。”
就在這種特殊的氣氛下，孟飛的心思在古玩上，竟然沒發現他心虛了，嘿嘿笑了：“有證書，那是真的了。東西先放我這一段，那個，啊，以後……”
陸風看出來了，這家夥忒狡猾了，想收東西，卻不說是收，說先放著。
張龍連同包裝盒，慢吞吞地往前送，陸風在旁邊趁機小聲說：
“孟主任，我們還有個民用直升機項目的事，材料帶來了，
材料沒問題，一事不煩二主。”
他說得很快，似乎是要打亂對方的思路。
孟飛的手都快摸到包裝盒了，不由地朝著他看來，胖子縮了縮手，就聽咣當一聲，
價值不菲的文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細碎。
胖子臉色當時白了，張嘴就抱怨上了孟飛：“唉，領導，你不是接著了嗎，你給摔了算怎麼回事啊？”
眼看著東西摔碎了，孟飛也站起來了，他腦子裏閃過了很多想法，一下子想到自己可能上當了。
再看看胖子的模樣，心情變得猶豫了起來。
他可是想好了，不管什麼文物，摔成這樣既沒有收藏價值，
也賣不上好價錢了。
又不是國寶級的。
誰也不會高價買一堆碎的。
他當時翻臉了，伸手拍著桌子，滿嘴的官架子：
“出去，出去，什麼玩意啊，來我辦公室裏推銷來了，出去。”
陸風看了眼手表，掃了眼胖子的褲兜，說好了這會該有人來電話了，還沒來呢。
張龍麵子上過不去，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隻能硬著頭皮商量了：
“領導，東西給你了啊，你不是說要放著吧，這玩意我花了幾十萬呢，
要不你把事給辦了吧。”
他哪裏知道，自從陸風說了直升機項目的事，孟飛一下子想到了早上的盛微，
察覺自己上當了。
在他看來，這兩夥人是合起夥來玩心眼來了。
他指著門口，滿是威脅地說：“我警告你們，馬上滾出去，
不認識你們，從來沒見過，要不行打1.10了，記住了，跟前巡邏的，我說話好使，
是拘留是罰款，到時候你們試試。”
張龍掃了眼褲兜，一點震動動靜沒有，米成早該來電話了。
一聽說報警，他緊張地縮了縮脖子，嚇得擦了擦鼻涕，看向了陸風。
陸風反應快，不依不饒地辯解了起來：
“孟主任，別報警，咱商量商量，這個鼻煙壺是文物，確實是好東西，
我倆昨天都拿著去報社參加鑒寶了，在報社活動上登記了，
專家說肯定值錢，今天再鑒定一回，可能要高價收購到省博物館裏。”
這回，他不催著孟主任給批項目了，說的都是和氣話。
這時，孟飛凶狠、冰冷的臉上，動了動，隨口說：
“你們不是想求我辦事嗎，怎麼還去報社了？”
忽然，張龍覺得褲兜裏手機震動起來了，他掏出了手機，看清了是米成的電話，虛張聲勢地說：
“報社首席記者老米啊，啊，啊，我是你哥，來吧，來吧，省營商辦啊，有個天大的新聞！”
米成帶著人早就到了樓下了，他還尋思張龍沒趕過來呢，等了好一會才打過來了電話。
他就像一個釣魚的高手，聽說胖子早給下好誘餌了，跟打了雞血似的，等著采訪大新聞呢。
孟飛喊了聲旁邊手下的人：“老鄭，小馬，都給我……”
不等他喊完，陸風目光嚴肅地瞪著他，又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文物，善意地勸了起來：
“我說孟主任，證書都在這呢，不值錢也值幾十萬吧，你不怕別人知道啊。”
孟飛來不及多想，聽著外麵有人過來了，瞬間改變了主意，趕緊著急地喊了聲：
“回去，回去，我談事呢。”
眼見陸風嚇住了他，張龍出門就走，下樓接米成了，但馬上回來了，他指著孟飛，毫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