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瀟瀟正開窗戶,呼吸點新鮮空氣。
陸風拽著她就走,她不以為然地說:“小司機,什麼意思啊,
性格太複雜了,比他都複雜。”
陸風隨口反駁說:“還崔支呢,你們行話咋說了,
壞人是狐狸,警.察不能是綿羊,警.察得是狼,要不能抓不住獵物。”
不過到了裏麵,老楊雙手一攤,指了指困獸猶鬥般的張士誠,沒好氣地說:
“又裝瘋了。”
張士誠明知道牆壁是軟包的,正瘋了似得撞牆,這樣的撞擊死不了人,叫人看著也別扭。
陸風回味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話,耐住性子問老楊:
“重複一遍,他說的什麼?”
老楊壓根沒太當回事,在他的啟發下,想了好一會,輕聲篤定地說:
“一池子魚,怎麼就他媽.的就把我撈出來了,老子不服。”
崔瀟瀟沒在基層幹過,一聽這話,毫不在意地評價了起來:
“瘋的不輕,這話別記錄了,沒任何實質意義。”
陸風沒否認她的觀點,呆呆地想了想,示意崔瀟瀟和自己一起出去吧。
走在走廊裏,他心情複雜到了極點,隻覺得心髒莫名的跳動著,心裏氣憤萬千:
“一池子魚……他什麼意思?誰是大魚?還有什麼大事?”
他沒敢繼續想下去,因為一旦想明白了,下一步怎麼辦,對他來說都是天大的難題。
眼前的難題已經夠他受的了。
下午的時候,專案組忙乎了一會,秦潤生給大家點了些吃的,看樣心情挺好。
已經把初步案情報上去了,中午的時候來消息了,沈光輝書記可能下午五點來聽彙報。
傳來這個消息時,秦潤生隻是在電話裏聽著,多餘一句話都沒問。
這種事無須多問,說明沈書記已經看到了報告。
至於他什麼態度?
手下人是不能打聽的,除非倆人關係非比尋常。
再說,他都說五點鍾來了,這就是他的態度。
當時,崔瀟瀟提出了關於張士誠供出來的新證據,
沒等陸風反對,秦潤生決定先不上報,
等沈書記來的時候再當麵補充。
他們麵對的沈光輝級別太高了,不能有事就報告,
除非對方有明確要求。
喝著純正口感的咖啡,秦潤生心情好極了,點評著咖啡杯裏做的精致,
說這事結束了趕緊給崔支的單位寫鑒定,
陸風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去那個十萬人的大鎮子報到了。
陸風笑著說這事終於見到曙光了,基本算完成任務了,自己第一回幹,成績說不上,沒辜負了老同學的信任。
他悄然給鄭和發了兩個信息,內容不外乎問問領導忙什麼呢?
方便通個電話嗎。
他準備好接電話的時候說什麼了,總之把現在的情況委婉地說說,
相信鄭和用猜謎語的辦法,也能猜個差不多。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四點多鍾的時候,才等來了一個短息:“你打過來吧。”
陸風進了衛生間,給他打了過去。
倆人沒有俗氣的客套,陸風笑著隱晦的說:
“區長,這麼長時間我就覺得你是幹淨的,別人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頭好一會沒有動靜,又等了會,才聽到鄭和長長地歎了口氣,神清氣爽地說:
“嗯,清者自清,你不也是嗎!”
倆人在這件事上心領神會,都明白什麼事,
可誰都沒明說。
隨之,鄭和歎了口氣,滿嘴上火地說:
“說說憋屈事吧,我剛參加了《問政鬆林》民生訪談節目,
我豁出去了,反正要調走了,老鐵軌的民生項目必須上馬,
不惜一切代價,準備節目的時候吳氏財團、長江巨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