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一會兒,又道,“不過能讓你親自過來找我,看來他說的那些話,果然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樣?你告訴葉梓安,他會信?就算他信了,你就篤定他會再次拋下我?”
夏雪櫻的眼睛在瞬間瞪大,幾乎是麵目猙獰,“淩淺沫,你不過是仗著他對你的愧疚,還有什麼。”
“有愧疚,就夠了。再多,我也看不上。”淩淺沫笑的肆意,如一朵綻放的曼陀羅,妖冶,卻又從骨子裏滲著毒。
監獄那種地方,進去一次之後,便是骨血都會被染上陰暗。
“你……”
淩淺沫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夏雪櫻的頑固就如同她一樣,再多說,也毫無意義。
於是她推開椅子站起來,整理裙擺,“我今天去了一趟監獄,有人讓我帶他向你問好。夏雪櫻,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毫無痕跡。也不是所有事情,做了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你什麼意思?”
然而淩淺沫已經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說。
走廊裏,淩淺沫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準備好的東西,可以發出去了。”
那晚,淩淺沫沒有回半山別墅,葉梓安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清晨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窗外的天比往常更加陰沉,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傳來。
向恒來敲門的時候,正好打斷了她的思緒。
“進來。”
門應聲而開,穿著白色襯衣米色休閑褲的男人端著一個托盤,長身玉立,“起來吃早餐吧,你今天……應該會很累。”
“或許,會有人比我更累。”淩淺沫笑了笑,起床洗漱。
吃過早餐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陌生的號碼,不過她大概也能猜到是誰打來的。
滑動接聽,那邊出口就是咬牙切齒,“淩淺沫,你夠狠。”
“你指什麼?”淩淺沫笑,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心裏止不住的覺得發寒,“是指這世上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你竭盡全力想要隱藏的黑暗,終於還是被挖了出來嗎?”
“隱藏的黑暗?”夏雪櫻笑的尖銳,“淩淺沫,你以為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淩淺沫眯了眯眼,淺淺淡淡的笑,“是不比你好,但至少,現在身敗名裂的是你。”
既然要報複,她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準備呢。早在監獄裏的時候,他就讓江家的人查過夏雪櫻的底,隻是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夏雪櫻,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的過去竟然會如此精彩。”
吸毒,賣淫,周旋於多個有婦之夫身邊。
她真的沒有想到,當初她覺得或許是這世間最幹淨的女人,居然如此髒汙不堪。
就連她和向恒交往的那段時間,也依舊和好幾個富豪保持著親密關係。
再加上她買通逃犯綁架淩淺沫,害死自己的親哥哥,和霍家人自編自導了一場車禍,將她送進去監獄七年。
七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即便不說,大家也都能想象到。
“我本來沒打算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你步步緊逼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