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他苦澀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惆悵,“我們學校這麼多戀人因為異地,異國分手,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們倆的結果......”
丹青聽到他的回答,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情緒。他微微咬著嘴唇
“哈......確實如此......”丹青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苦澀。
赤鬱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丹青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無數片。
他無力靠在欄杆上,一滴淚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
從那以後,丹青和赤鬱如同兩條平行線,再無任何交集
......
若幹年後
“魚哥!那個公園自殺案女屍的屍檢報告什麼時候出?”一個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在赤鬱耳邊響起。
赤鬱放下手中的手術刀,無奈地向外喊道:“曉芸!都說了不要叫我魚哥,要叫我鬱哥!鬱哥!”
話音剛落,一個紮著馬尾,一身幹練服裝的女生探出頭來,臉上帶著一絲調皮的笑容,“我知道魚哥你已經說過很多遍啦!但是魚哥聽起來更親切順口嘛~”說完,蘇曉芸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赤鬱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助手,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他脫掉解剖服走到蘇曉芸身邊,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你呀,總是這麼調皮。”
蘇曉芸揉了揉被敲的地方,撒嬌道:“哎呀,魚哥,我這不是為了讓氣氛輕鬆一點嘛。”
赤鬱麵帶微笑地看著電腦,他的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擊,很快隨著打印機的運作,一個報告遞到了蘇曉芸麵前,“好啦好啦,別鬧了,屍檢報告出來了。”
蘇曉芸點點頭,伸手接過報告,“魚哥,這姑娘真的是自殺的!”
赤鬱神色凝重地點著頭,“屍體上還有很多陳舊性傷痕,都是她自己劃傷的,這姑娘生前應該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懷疑她有抑鬱症......”
“魚哥你還真懷疑對了。”一個身材高挑,麵容英俊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眼神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一切,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更增添了他的神秘感。
周浩走到赤鬱麵前,神色和語氣充滿惋惜,“我剛剛和峰哥一起去走訪死者家屬,發現她的父母並未對她有過多的管教,甚至一直對她進行言語攻擊......”
赤鬱皺起了眉頭,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真是可憐的孩子。”蘇曉芸感歎道。
周浩讚同地點著頭,隨之而來的,是死一樣的沉寂
組長林峰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好了,大家先出來一下。”赤鬱、蘇曉芸和周浩三人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地跟著林峰走出了法醫辦公室。
林峰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會議室,裏麵坐著一個神秘的人物。他背對著眾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麵容清瘦,眼神深邃而溫和,透露出一種學者的儒雅氣質。
林峰指著神秘人物說道:“這位是我們重案組的特別顧問,輝城大學的心理學教授,丹青教授。”
赤鬱聽到丹青的名字後,愣住了,心中頓時湧起了五味雜陳的感覺。他想起了曾經與丹青的過往,那些美好的回憶和痛苦的分別交織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和迷茫,仿佛在努力拚湊著記憶的碎片。丹青的意外出現,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他那平靜如湖的內心,激起層層漣漪。
盡管他曾聽聞丹青回國後成為輝城大學教授的消息,也無數次在腦海中描繪過在這偌大的輝城,若有緣再次相見的種種情景,但他從未料到會是在警局這般特殊的場合。
林峰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丹青教授在域國可是聲名赫赫,當初他毅然決然地前往域國,主修犯罪心理學。近幾年回國後,更是為輝城大學的教育事業貢獻頗多。”
“好多分局都想邀請他擔任心理學顧問呢!我們能有幸得到丹青教授的青睞,實在是榮幸之至。”林峰越說越興奮,而赤鬱的臉色卻愈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