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傷的位置和深度都很奇特,應該是在短時間內造成的。”
在解剖過程中,蘇曉芸仔細地記錄著每一個發現,他的言語穩健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重要的信息。
“傷口的形狀呈現出銳角,大小約為兩厘米,深度達到了肌肉層。”他的聲音在解剖室裏回蕩,猶如一曲嚴謹的科學樂章。
赤鬱又提取了遺體中的胃容物,“按照胃容物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 30 小時……”
赤鬱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眼前的遺體和他的分析。
最終,赤鬱和蘇曉芸完成了解剖工作,他們將發現的證據仔細打包,準備送往實驗室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赤鬱在離開解剖室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逝者的尊重和對真相的執著追求。
丹青一直在解剖室外麵的角落看著赤鬱屍檢,眼前的赤鬱專注而熟練地操作著工具,仿佛與大學時期那個青澀懵懂的少年判若兩人。
那時的赤鬱,對未來充滿了熱烈與期望,他總是在想著解剖室中的大體老師,對專業知識有著極致的渴求。
如今的他,已經如願成為了一名優秀的法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自信和專業。
丹青看著赤鬱認真工作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慰之情。
他想起了大學時期,他們暢想自己的未來,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而現在,赤鬱做到了。
赤鬱將最後一件證物交給了蘇曉芸,她接過物品,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便匆匆向化驗室走去。
赤鬱轉過身,麵對著丹青,他故作輕鬆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口罩,清了清嗓子,仿佛在為即將開始的對話做著準備。
“怎麼樣?你覺得我……我現在的工作能力怎麼樣?”赤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眼神在丹青的臉上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丹青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欣賞。他知道,赤鬱表麵上的若無其事,實際上是在尋求一種和解,一種對過去關係的重新定義。
“赤鬱,你不需要我的評判來告訴你你有多優秀。”丹青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他的目光直接而坦誠,“你一直都是一個出色的法醫,你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
赤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丹青會這麼直接地回應他。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謝謝,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客套呢。”赤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的眼神重新充滿活力,“不過,我知道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一定不會讓你看輕我。”
丹青點了點頭,他走近赤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突然湊近赤鬱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相信你,而且,我覺得你不僅工作出色,也還是那麼迷人。”
赤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耳朵也變得滾燙。
他有些慌亂地看向丹青,卻發現丹青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你……你別胡說。”赤鬱結結巴巴地說道。
丹青看著赤鬱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撩到了赤鬱。
“我可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丹青故意拖長了聲音。
赤鬱的心跳愈發急促,麵對丹青的話語,他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神色慌亂,趕緊說道:“我得去看看蘇曉芸的化驗情況如何了。”
說罷,便腳步匆匆,頭也不回地逃離了辦公室。
兩人的交談雖簡短,卻飽含深意。此刻,他們之間的氛圍似有緩和,一種嶄新的理解與尊重在悄然萌生。
丹青靜立原地,凝視著赤鬱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深知,此次對話,恰似邁向彼此的一小步。
他望著赤鬱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