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不是不用來林地了?”周晴問。
“這得看你的指導,你若說所有準備越冬的工作已經做完,那明天就徹底結束今年的任務,不用再來了。”
周晴往周圍看了看,一切已經打理的很好,實在再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了,想了想說,“你彩板房那裏的柴火飯好吃,要不我們明天在那裏做一頓柴火飯吃吧?這頓飯後我可能真的要回上海,明年春天再來,但如果你不想讓我回……”
她的話音未落,蘇世宏說,“這邊的冬天太冷,趁著沒下雪,還是早早回上海吧,明天彩板房一定做柴火飯,我接你過來吃。”
周晴笑笑地說,“好。”
二人從地裏頭出來後,蘇世宏把周晴送到了她所住的酒店,下車後的周晴欲言又止,而蘇世宏並無多餘的話,道了聲明天見,就直奔家裏了。
蘇世宏掏出鑰匙的那一刻,他其實是害怕的。
以前,覺得家就是歸宿,無論多忙多累,隻要回到這個出租屋,一顆心就安定了,就會被溫柔包裹,而現在……
他害怕一進入屋裏,何小文就把離婚協議摔在他的麵前,逼他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沒勇氣把鑰匙孔插入到鎖眼中,恰好來了一條信息,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周晴的短信,“世宏,其實我冬天也可以不走的,這邊的冬天也很好玩,還可以看雪。”
蘇世宏忽然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反應過來,今天恰好是周六呢。
他想了想,很認真的給周晴回了一條短信,“還是回上海吧,這裏雖然有雪,但沒有你的父母在,他們現在需要你的照顧。還有,我回家了。”
周晴看到“我回家了”那幾個字,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髒都痛的揪了起來,其實她看過不少網上的段子,有關渣男找情人後,如何對待情人和妻子的這種段子,其中有一條就是,“有情人的男人回家後,會不允許情人給他發短信。但是在情人麵前,卻可以堂而皇之的接妻子的電話。”
蘇世宏這句“我回家了”,分明就是提醒周晴不要在此期間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了,真正兒應上了那個段子。
她懊惱極了,生氣地拍著床。
……另一頭,蘇世宏發完短信,終於打開了家門,走進去後,房間裏靜悄悄的,客廳裏的一切如舊,幹淨樸素,廚房裏的門開著,案板上放置著一碗剩鹹菜,從廚房的清冷程度來看,何小文這段日子似乎沒有好好做飯吃。
來到臥室,卻發現臥室裏沒人,被子折的整整齊齊,電腦也關閉著,桌子上擺著相機。
原來何小文竟不在屋子裏。
蘇世宏猜測她是出去買菜了。
小區兩側就有好幾個小超市,想必她一會就回來,蘇世宏先去洗澡了,等他洗好,何小文差不多應該回來了。
在二號井其實也是可以洗澡的,可因為水的壓力有點小,說不到不如出租房裏的水有勁兒,蘇世宏好一場好洗,出來後,仍然沒見何小文回來,他漸漸地有點疑惑了,這何小文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