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還是不信呢？”
粟米一臉玩味地盯著李念七，好像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眼裏全是戲謔。
“我不是怪人！”李念七認真地說著，“你是好人，我們都是這個。”雙手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
粟米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李念七，仿佛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兒，停都停不下來。
“妙啊，妙啊，你真是個妙人。”
李念七不置可否地輕輕點頭，“謝謝誇獎。”
兩人無厘頭的對話，讓剛剛的緊張氣氛戛然而止。
但危險依然存在......
“砰—”
又倒了一個。
“嘻、嘻”
月光下，他提著他的腳，拖拽在地上，緩慢走著，人影在沙沙作響的聲音裏，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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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念七和往常一樣，去學校上學，還沒走進教室，站在教室門口。
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來了。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
是趙雨！
李念七眉頭緊鎖，輕輕揉了揉耳朵。
眼前，一幕接著一幕，無比熟悉，趙雨、謝老師、方傑，還有...
還有死去的宋遠奕！
唯獨沒有粟米！
這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因為昨天那個死去的怪物？劇情又在重塑？
“站門口幹什麼！擋什麼道啊！”一個人將李念七扒拉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才進了教室。
不對！絕對不對！
剛剛那個人不對！
班裏沒有這個人，上次也沒有這個人，而且他的眼神很...熟悉！
像，就像...
對！就像以前那些紅色靈魂的怪物看他的眼神，陰鷙、狠眸、粘膩......全是惡意，沒有任何的善意，讓人生理性不適！
李念七神情凝重的走進了教室。
周圍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就像一個透明人。
但當他走到座位處的時候，突然背脊發涼，那股熟悉的惡意又來了！
是誰？
下意識地，李念七將頭轉了過去。
寒毛豎立！
全班同學都在盯著他看！
他們雙手捧著打開的課本，看起來就像是認真在學習，但眼神卻全都盯著李念七！
“兄弟，你聞起來真香。”
“是啊，是啊，香。”
“我想...冒昧一下。”
“貼貼~”
耳邊響起細碎的聲音，李念七看見班裏好幾個人的嘴角流出了透明液體。
不知道為什麼，李念七想起了農村喂豬的場景，他們是那群饑腸轆轆的豬，而他就是放在槽裏，即將被拱的食物。
他們是...真餓了。
“啪——”
李念七狠狠地甩出一巴掌，這是阿婆教的。
如果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那就讓巴掌給你答案吧！
？
不痛？
是在做夢嗎？
“真™痛！”一聲低吼傳了出來：“閉著眼睛打人，半瞎，你™是不是有病？”
李念七緩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此時剛剛那些陰冷、粘膩、充滿惡意的眼神沒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說，痛是現實，不痛是夢境。
那麼現在這裏...應該是現實，但剛剛那些惡意滿滿的眼神，是什麼？
李念七的思緒有點混亂了，他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這裏是現實，還是夢境？
...
看著悶聲不吭的李念七，方傑怒了，一手捂著臉上新鮮出爐的巴掌印，一手指著李念七：
“淦！你™的又啞了？”
“抱歉，我有點怕痛。”李念七一臉真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