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墳場的人都知道。
晚上,墳場安靜至極!
慘白的月光灑在荒無人煙的寂靜墳場上,映出一座座墓碑的輪廓,陰森的風悄然吹來,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在哀怨著什麼。
李念七站在人群中,弱小又無助。
“嘿,小子,俺叫鐵柱,你成年了不?”旁邊的男人齜著個大牙,低頭小聲地對李念七說:“我看你挺淡定的,幹了很多次?有什麼經驗分享不?”
{獸形:棕熊}
李念七一個餘光看過去,如此碩大的一顆熊頭和這寂靜的墳場適配度挺高呀!
【嘴裏怎麼一股子大蒜味兒呢?】
李念七想不明白,熊現在也改口味了?不愛甜甜的蜂蜜,喜歡吃點刺激的蒜?
見李念七不搭話,男人似乎又想上手,表達一種“哥倆好”的男人交友方式。
看著男人的熊掌。
李念七當即...
伸手,擊掌!
其實,李念七一直想知道熊掌摸起來是什麼感覺,現在正好免費體會。
毛茸茸的,挺舒服啊!
鐵柱:?
咳...咳!
“安靜!”
“他們要來了!”
當鐵柱準備再次向李念七討教經驗的時候,剛布置完一切的領隊狗哥發話了。
頃刻間。
電影裏的詭異場麵出現了!
一座、兩座、三座……無數座墓碑發出了微弱的紅光,這些紅光彼此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朦朧的紅色光暈,宛如一滴暈染在白紙上的紅墨水,麵積不斷擴大,交織在一起的紅光看起來越來越瘮人,仿佛被鮮血浸透。
李念七很清晰地看見,這個突然出現的紅光在不斷地吞噬著什麼...
接著,紅光似乎有了實體!
他們變成了李念七最為熟悉的,紅色靈魂怪物!
和阿婆頭上的那個一樣。
長出了腦袋、分化出了四肢...
“就是現在,
掏出衣服裏麵的黃符!
留一張,
其餘的全部貼在嗩呐上!
吹!跟著我的調子吹!”
狗哥瞬間下達命令,貼好黃符,拿著嗩呐,直接開吹!
一個怪異、刺耳,但極有節奏的調子傳了出來。
——
嘀嗒、嘀、嘀噠噠、嘀嘀嘀、噠...
這不就是阿婆垃圾堆裏那個泛黃的曲譜嗎?!
小時候,李念七錯把嗩呐當號子吹,當時還從阿婆的垃圾堆裏翻出來了一張泛黃的紙。
明明他不識譜,但看著那張泛黃的譜子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曲譜就像是有了生命,變得通俗易懂。
李念七拿著阿婆淘來的嗩呐,練習著那張譜子上的曲。
但,練了沒多久。
他就被李阿婆沒收了嗩呐和曲譜。
原因是吹得太難聽,被街坊鄰居舉報了。
...
此時。
李念七也來不及細想,為什麼狗哥吹的曲子和阿婆撿回來的曲譜一樣。
拿著嗩呐就是吹,再不吹,一會兒就該趕不上壩壩宴了!
如果有的話...
誰能夠想到呢?
如此詭異的場景,李念七的第一反應不是跑,或者被嚇得腿軟,而是想念著那設想中的壩壩宴。
“嘀嗒,嘀嘀嘀,嘀嗒嘀嗒...”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嗩呐聲,刺耳又難聽。
但,
奏樂有效果!
紅光裏的怪物停止了生長,而那些已經成長為成熟體的怪物紛紛抱著腦袋,發出無聲的哀嚎。
沒有五官的臉卻呈現出了痛苦和扭曲,這詭異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栗,嗩呐聲依然在繼續。
“加把勁,繼續吹!”
“別停!”
副隊王樹扯著尖銳的嗓子吼著,手裏還拿著一個指揮棒,對著怪物比比劃劃。
刺耳的嗩呐聲持續了十幾分鍾,李念七看見了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