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耍什麼花招了?”顧嬰寧被姬容卿生拉活拽的拖出綠茵咖啡閣,內心的驚恐讓臉上硬撐著的笑臉快要奔潰了,不過顧嬰寧的雙眼還是不住的往綠茵咖啡閣看,顧嬰寧還在擔心李若溪。
“隻要你乖乖的跟著我走,你那個所謂的好姬友,我保證她沒事!”從咖啡館出來就是大路,路上往來行人比起咖啡館來更多,所以姬容卿臉上的笑容也是得體的,隻是這話卻是冰冷冷的,不威自怒,不說威脅卻已經威脅了。
“姬容卿,你覺得你說的話,還有可信度嗎?”顧嬰寧想起了自己爸媽現在的狀況,不由得雙眼通紅的側目問道。
自從姬容卿不請自來,接著巧舌如簧的騙過自己的顧爸顧媽,成功入住顧家,並且將顧爸顧媽迷惑失了部分警惕之後,顧嬰寧就知道姬容卿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來找自己報仇的。
兒時的不歡而散,顧嬰寧承認自己當時是任性了一些,但是顧嬰寧捫心自問也沒有做出什麼直接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畢竟姬容卿的死不是自己直接導致的,如果說姬容卿的死亡是個完整事件,那麼自己和他的不歡而散隻是一個小序曲而已,所以按道理自己也沒有必要全部背鍋……
可是這個想法隻屬於顧嬰寧而已,姬容卿從進入顧家的那一秒開始,就已經是非常明確的告訴顧嬰寧:“小嬰寧,我們又見麵了,為了這一次見麵我經曆了數不盡的痛楚和折磨,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將這些折磨和痛楚一一奉還。”
“什麼痛楚,什麼折磨,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顧嬰寧完全認不出眼前的年輕男子,之前母親莫愁對自己的解釋姬容卿的事情完全沒有重點,唯一的顧嬰寧聽懂的一句就是‘以後小卿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就是你十三年前害死的鄉野小男孩,死後我怨氣衝天化為厲鬼,日夜顛倒辛勤修煉,為的就是重塑人形回來找你索命!”
“你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顧嬰寧當下想要活躍下氣氛,想要告訴姬容卿也許是他認錯了人,畢竟當時顧嬰寧還沒有完全想起往事,天真的自知自己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又怎麼可能會害死人呢?
“你現在想不起來不重要,畢竟人最偽善的地方經常也表現在記憶上麵,人總喜歡在記憶裏修剪自己真實存在的不完美和缺陷,然後偽善的將自己在記憶裏塑造成完美的、不可企及的典範,其實那都是一些建立在醜陋和惡臭之上的泡沫,隻要一個共同記憶人輕輕的伸手一戳,所有的醜陋和惡臭就會公之於眾,到時候你猜誰會更加惡心呢?”
“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我會慢慢的讓你聽懂,從今天開始,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聽我的,你說的誰都聽不懂,你會慢慢的知道聽懂我的話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