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在邊上也是越看越心驚,特別是看到蛇頭上那兩個微微凸起的包,這讓他想起了昨天的夢,夢裏的那條大蛇,大蛇頭上那微微鼓起的兩個小包。祖上哪還有心思待在這,現在不逃還等什麼,卻很快被肥和尚逮了回來。
“逃也是沒有用的,天涯海角它也會找到你!”
祖上雖吃驚,話還說的出來,“我又沒得罪它,它為什麼不放過我?”
“你壞了它的子孫。”和尚也不多說,隻是在先前村民挖出來的土堆裏扒拉幾下,將一個淡黃色的卵狀物托在手心給祖上看,“蛇卵。”
蛇卵有鵝蛋般大小,外層包裹的卵殼已經破開,肯定是方才村民挖坑的時候不知道帶出來給壓壞的。這卵已經破了,自然無法孵化。
“事已至此,躲也是無用,隻有除了母蛇,才可保人生無恙。”和尚甩了蛇卵,拿了鐵鍬,不再搭理祖上,自顧將剛才拉出蛇皮的坑挖的再大些。
祖上橫了心了,拿了鐵鍬幫著和尚一起挖,今天不是蛇死就是他死了。和尚剛才將蛇皮拉上來的時候,坑底已顯出一個小洞來,洞內幽暗不見底。現在兩個人,三下兩下那洞馬上大了起來。一陣地動山搖,祖上跟和尚站著的位置突然塌陷了下去。
一陣天昏地暗,祖上狠狠地壓在一個軟軟的很有彈性的東西上麵,這讓祖上一下跳將起來,他腦子裏一下就反映出了夢裏的那條大蛇。那軟軟的墊住祖上的哪是什麼蛇類,分明就是那個肥和尚。肥和尚很是狼狽地趴在地上,這麼摔下來,本就不好受,又被祖上那麼個不輕的成年人一壓,那罪過簡直是阿彌陀佛了。
肥和尚爬起來,很是瀟灑地拍拍臉上身上的塵土,沒受一點傷,也是萬幸。
洞裏隻有頂上祖上他們摔將進來的那個坑裏透進來有限的光線,再加上人一下適應不了環境那麼極劇的變化,一時眼不能視物,黑蒙蒙一片。
和尚似乎早料到有那麼一著,在腰上的那個髒布袋摸索一陣,拿出個火折子來。
這洞不大,四周整整齊齊地砌著磚牆,淩空中吊著一具棺材,這竟然是一處墓穴。
棺材本來應該在下葬的時候就被捆綁著吊起來的,現在一邊的繩索斷裂,棺材就整個歪斜著吊在那兒,蓋兒早翻在了旁邊,上麵密密麻麻的彈滿墨線,仿佛一張網將棺材整個兒包裹住,現在棺材蓋兒被卸開,網已破。
“不好!”和尚驚叫一聲,從布袋裏抓出一把鐵傘來,遮住射向棺材內的太陽光線,卻已是晚了。棺材內被太陽光線照射過的地方一絲絲冒出白煙來。
“快走!”和尚拉著祖上卻一時找不到出路,四邊被牆砌死,唯一的出口又在頭頂上方。
棺材內卻有異響傳來。和尚慌忙從布袋裏抓出一把什麼來,往棺材撒去。棺材裏的東西馬上服帖下來。
“快幫忙,被陽光照過的僵屍糯米克製不住,把棺材板重新蓋上!”
祖上和尚兩人一人一頭將棺材蓋兒抬了起來,腳下還沒動,和尚就突然說:“不要動,放手!”
祖上不知道和尚一會說抬棺材板,才抬起來就又說放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和尚卻緊緊盯著祖上背後,僵屍早跑出來了,現在就站在祖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