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雨夜(1 / 3)

三人已經完全顧不上身上可能還有多少螞蟥叮著了,隻是用登山杖邊開路邊把靴子上的螞蟥弄掉,不讓其餘的螞蟥再鑽進衣服褲子裏。

夕陽西下,天空慢慢地暗了下去,一輪明月升了上來,讓三人勉強可以看清前方。

三人跑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後,終於跑出來這片濕地。三人沒有停留,又往幹燥的樹林下跑了一陣才停了下來。

瞎子累的汗流浹背,說:“快,快,脫衣服!”說著,就把登山杖和登山包扔在了地上,抓緊時間脫衣服。

父親和叔叔哪裏還用他講,麻利地也開始脫衣服了。

三人轉眼間就脫得光溜溜的,隻剩一條內褲了。借著月光,互相發現各自身上腿上都叮了好些螞蟥,一條條的都脹成了大拇指粗細。

三人忙各自把自己腿上胸前的螞蟥拔除,扔的遠遠的,內褲裏的關鍵部位也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然後,相互之間幫忙著,把背上自己夠不著的地方叮著的螞蟥拔除。

三人好一陣折騰,身上的螞蟥才終於都清除幹淨了,一下都成了血人。又用碘酒在傷口上消了毒,可血還是在冒出來,不過已無大礙了。

三個人這次,損失的血量可不少啊!

叔叔搓了搓冰冷的手臂,說:“衣服褲子裏也要好好檢查檢查,才可以穿上。”這山裏的氣溫很低,白天有太陽曬著還好,入夜了就涼了。

三人也不忙著穿上衣褲,從登山包裏拿出了頭燈,仔仔細細地把衣褲內外檢查了一遍,把上麵叮著的螞蟥清除,在確認了上麵再沒有一條螞蟥了才穿上。

“啊欠!”叔叔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邊套上衣褲邊說:“媽的,這麼多螞蟥,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父親也是有點受涼,鼻頭癢癢的,卻打不出噴嚏來,揉揉鼻頭說:“以前下田的時候,雖說也有螞蟥,不過也就有數的那麼幾條。哪像這裏那麼多,而且還那麼粗!”

瞎子說:“那水裏那麼一層,要困裏麵了,不知道得折磨成什麼樣子!”

“還好我們跑得快!”叔叔說,“否則,說不好就被吸成幹屍了!”

父親接了一句說:“這神農架真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瞎子說:“我們現在已經在這片林區的腹地了,進有危機,可退也不見得非常安全。”

“瞎子,”叔叔拿頭燈四下裏照了一圈,說,“這寶藏可把我們折騰的夠嗆啊!”

“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瞎子恢複了平時的常態,說,“這林區越危險,就越說明這寶藏價值非凡。”

“那也要有命得到啊!”叔叔有些氣急敗壞說,“命要是都沒了,那還不是白搭。”

“福哥,你太悲觀了。我們這不都還活的好好的嘛,別被幾條螞蟥就嚇怕了膽了。”

“怕倒沒什麼好怕的,隻是這一路來的經曆,讓人心裏沒底啊,天知道後麵還會碰到什麼!”

瞎子不再爭辯,把頭燈套在了額頭上,拿出GPS,與地圖對照了一番,說:“福哥,不要氣餒,這不我們離那寶藏所在地又近了不少了,再沒幾日應該就能到了。”

叔叔湊到瞎子跟前,在地圖上看了一陣,說:“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把寶藏埋在這麼個地方。”

“福哥,你想想啊。”瞎子說,“羊皮卷上的是西夏文字,說明到現在少說也有一千多年了。古時這邊更是一片蠻荒,要在這片深山老林中埋下寶藏。在沒有現代科技的幫助下,那要耗費多少精力,非尋常人物可以辦到。可想而知,這寶藏定是價值非常。就算是裏麵的一隻土陶碗,那也是個古董啊!”

叔叔看著瞎子眉飛色舞的樣子,說:“瞎子,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那寶藏埋下後已時隔這麼多年了。而且還有羊皮卷藏寶圖流傳於世,你就不怕這寶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個可能性我也想過。”瞎子,“不過,我現在更加確定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了。”

這就讓叔叔有些納悶了,他疑惑地問道:“這話怎麼講?”

“原先,在得知你們身上有另一張羊皮卷後,我分析出上麵是一副古時的藏寶地圖。一開始,我也擔心時隔這麼一千多年了,這寶藏很有可能已經被盜走了。可是,袁家的人出現後,再加上那個護林員,也就是什麼李家的人覬覦上羊皮卷後,我就萬分確定這寶藏肯定還是完完整整的,沒人動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