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德利沒反應過來,剛剛還帶著點展露財富秀給眼前土包子看,驟然被嶽是非的獅子大開口驚道。
王德利第一眼看嶽是非時,已經仔仔細細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上身藍灰色棉衫,灰布褲子,土得掉渣的衣品,腳上是雙很久沒洗的老布鞋,背的是隻土黃色包,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可看之處,怎麼看都是窮鬼。
窮鬼開價能多離譜?所以王德利根本沒在意,隨口就讓嶽是非開價,隻要能救他。
“太、太……”
嶽是非的價碼還是太高,高到王德利也猶豫了。就在他說不出話時,嶽是非一挑眉:“太少了?也是,你的命怎麼才值一半家產?再加點吧,四分之三家產,救你的命。”
“太多了!”王德利飛快接話,嶽是非的話讓他很不悅,眼前年輕人太過貪心,他臉一沉教訓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半家產有多少?就敢開口?”
“行,當我沒說。”嶽是非兩手一攤,仿佛剛才開了個玩笑。
話音未落,嶽是非挑眉,拉住王德利狠狠拽了一把。把王德利拽的差點摔跤,心想著“不給你一半家產,也用不著這麼對自己吧?難道惱羞成怒要綁架?”
很快,王德利毛發倒豎,冷汗登時落下來。剛才站的位置,領頭人手指彎成爪樣,指甲細長,狠狠的抓過來,若不是嶽是非突然拽他這把,心髒都被掏出來了,心裏後怕,感激的看著嶽是非,剛要開口,被嶽是非往後一推道:“站遠點!”
說完,嶽是非右手麻利的從兜裏取出隻寫著“丁甲神鎮”的四字銅印,左右手交疊於銅印上,向領頭人手上蓋下去,口中飛快的誦道:“六甲陽神,六丁神陽,精精赫赫,赤赤陽陽!”
銅印蓋上,領頭人的手猛地抽了回去。就觸碰的刹那,那隻慘白的死人手居然就被燙出燒灼的痕跡,冒出屢縷白煙。仿佛蓋在他手上的並非是一塊銅印,而是燒紅的烙鐵,但同樣提著銅印的嶽是非,手沒有任何變化,穩穩的握住銅印。
“想跑?”嶽是非冷笑一聲,腳下連踏三步,常人無法看清的動作已然出現在領頭人的身旁。領頭人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被嶽是非截住。
這一次,嶽是非直接將銅印朝領頭人額頭正中印下去。領頭人驚覺這塊銅印的威力,不敢硬接,但已近在眼前無從閃躲。隻得伸出兩隻手,一手成掌朝銅印擋去。一手成拳,當胸砸向嶽是非胸口。
王德利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先是驚訝於嶽是非的厲害,幾個眨眼間已經把領頭人逼的有逃跑的意思。後來又因領頭人的動作捏了一把汗。倒不是擔心嶽是非,實在是怕嶽是非年輕人莽莽撞撞,要是一個不慎被領頭人宰了,自己豈不危險?
但嶽是非顯然不是莽撞少年,分明此中老手。
也不見他雙腳挪動,身體便以奇異的弧度恰好躲開領頭人當胸一拳,硬是從左腋穿過。手中銅印速度更快幾分,更以詭異的手法越過領頭人遮擋的巴掌。
“咚……”
說時遲那時快,王德利呼吸的功夫,銅印蓋在領頭人額頭正中,發出沉悶的響聲。別說是法器,就是正常人被老重的銅塊正中天靈蓋,怕是也得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銅印砸下,領頭人兩隻手都顫了顫。嶽是非左腋一夾,更是讓領頭人連手也抽不回去,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