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寫下凶煞的真名?”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李鴻興開口問道。
宣哲潤對著李鴻興點點頭,很認真的道:“老師,你說人有願還不夠,還需要力。如今我終於有力來行願,您該為我高興才是。”
李鴻興很滿意的笑了,相處時間不算長,他教給宣哲潤的東西也不多,宣哲潤能接受到這裏,他已經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教的,於是道:“宣哲潤,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不過你還可以有更廣闊的未來,這真名,還是我來代你寫吧。”
如果說嶽是非說自己要寫下真名時,兩位天人還是懊惱。李鴻興說出這話時,他們有些震驚,特別是那位女性天人,驚道:“菩……”
才說一個字,就被李鴻興抬手打斷。對著宣哲潤同樣很認真的說:“你這一生,幾乎為了仇恨而活,過的太辛苦。我瀟灑不羈,倒也自在很久,便讓我來做這件事罷。”
說著,李鴻興就要去接那支筆。宣哲潤刺客出身,離嶽是非又更近,搶先一步拿到筆和符,第一筆落了下去,在黃紙的太極圖中,寫下了“祁、可、凡”三個字。
他比李鴻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已經聽過了兩個凶煞中之一的真名。也是他最憎恨,最想帶走的凶煞。
如果真要阻止,嶽是非不是不能阻止。但既然這是他們師徒的決定,嶽是非並沒有刻意阻止,讓宣哲潤拿到了毛筆。
龍飛鳳舞的寫完凶煞三字真名,宣哲潤笑道:“老師,你說若是有菩提心,百千萬劫不令壞散,常為指引,那我倒也不是很怕,我想很快我便能再回來。”
眼睜睜的看著事已成定局,李鴻興也隻得感歎的搖搖頭,最後還是笑著道:“菩提心者,則為大風,一切世間無障礙故。”
想來也是認可了宣哲潤的說法,以他的身份會說這樣的話,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就在宣哲潤落筆後沒多久,天色驟變,空氣中水氣凝結。本來清空朗日,突然風雲起變,烏黑色的雲層遮掩了天闕。
男天人驚道:“你寫的太快,凶煞感應到了,這麼快便趕了過來。”
白先生的印章在最後時刻,不僅救下了嶽是非等人,也遮掩了幾人的行蹤,以凶煞的力量,也沒發現幾人的蹤跡。
但是當宣哲潤落筆寫下凶煞真名的時刻,凶煞立馬就會感應到。不光凶煞,修行到達境界的大修行人,如果稱呼其名,也會使其有所感應。佛道兩家的修行之法中,也多有稱呼持誦聖號的方法,就是因為可以與其相感應。
何況如今是直接寫下凶煞的真名?對凶煞來說,是足以感受到巨大危機的。
嶽是非看了眼宣哲潤,問天人道:“他寫了凶煞的真名,凶煞還是來了,還需要做什麼?你們有什麼話不能一次說完?”
女天人搖頭,高冷中帶了幾分畏懼的道:“你們人類尋出的方法,我們怎麼知道還要怎麼用?隻知道有凶煞的真名,就能製凶煞……”
話音未落,天闕虛空之間,兩個人憑空自上空飄落下來,一個人是丹去傷,另一個就是馬淩風,他們還在用這兩個人的身份,讓嶽是非看的極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