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居住環境明顯大出秦望所料,曾經在大山中,秦望隻能住石頭砌成的房屋,睡得也都是石頭砌成的炕,這樣的房間對秦望來說與仙境無異,但是秦望多少礙於麵子沒有在徐大樹麵前失態。
“小秦公子,這是老大給你準備的房間,日後小秦公子所需要穿的衣裳都在上麵那層的衣櫃裏,房子的打掃和小秦公子一日三餐都會有上門的阿姨,剛才給小秦公子的卡片上麵有我的電話,有什麼需要隨時聯係就好。”
徐大樹又把一些常用的電器包括電視、電話、冰箱的使用方法告訴了秦望,秦望也都認真學習,好在秦望還年輕,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比較高,學習速度並不算慢。
徐大樹估摸著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也準備暫時性的功成身退了:“小秦公子,我們老大今天交代給我的活呢,我幹完了,明天早上七點鍾這個時間,我來接小秦公子去學校報道,小秦公子早些歇息,我先告退了。”
秦望一心想要沉浸在這天堂中,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徐大樹離開了,便點頭示意,徐大樹也迅速的離開了房子。
當徐大樹出門的一刹那,秦望便脫了衣裳躺在了那柔軟的床上,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吞噬了秦望的身體,他望著幹淨的天花板心逐漸放鬆了下來——對於秦望來說,此時此刻屬於“自由”,來到了這裏就脫離了老頭子的管束,此時此刻他想幹什麼便可以幹什麼。
不過人生大事,不如睡覺的道理秦望還是懂的,自打山上下來,秦望先後乘坐了牛車、馬車、公交車,然後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硬座才抵達榮光市,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困意席卷而來,秦望也並未拒絕,很快便沉沉睡去。
從公寓離開之後,徐大樹便直奔天雅經濟公司,天雅經濟公司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傳媒經濟公司,旗下的藝人謝紙鳶從出道以來便一直處在娛樂圈的頂點,無數經紀公司以上億的年簽約費想要爭搶謝紙鳶她卻不為所動。
公司處於繁華商業區的一個寫字樓中,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天雅經紀公司卻承包了整整五個樓層,也看得出天雅的壕氣。
徐大樹進了公司之後直奔五樓的董事長室,其實天雅的董事長身份一直都是一個謎,包括公司內部的人也沒有幾個見過天雅的董事長,外界媒體也對此人身份一直知之甚少。平常大小的決策都是徐大樹出麵應對,今天看到徐大樹進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這也惹得無數人去看熱鬧,隻不過最後都被驅散了。
董事長室內,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房間並沒有開燈,隻靠著天色尚早能勉強看到辦公室中的景象,徐大樹進了房間中,之前諂媚的神色不複存在,反而變成了緊張和嚴肅:“皇甫先生,您命令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好,秦公子已經被送往您安排的公寓,明日我會親自接秦公子上下學。”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輕輕嗯了一聲,窗外透過的光映出了他的影子,此時此刻這個男人顯得威嚴無比。
“皇甫先生,屬下鬥膽詢問一句,秦公子是何許人也,值得皇甫先生這麼認真的對待。”或許是因為怕這句話惹來什麼麻煩,所以徐大樹也馬上補充一句,“如若我不方便知曉,皇甫先生大可不必開口。”
這個被成為皇甫先生的男人輕輕擺了擺他粗大的手掌:“無妨,反正秦公子日後還需要你多多幫助,事先告訴你也讓你心裏有個底。”
聽到此事的徐大樹也立刻重視起來,全身心的都在等待後文。
“我之所以能有今日,都歸功於秦公子的爺爺,我的命是秦家老爺子給的,今天我手下的這一切都是秦老爺子給的,所以秦公子的話,就是我的話。”
早睡早起是一個好習慣,這是老爺子教給秦望的道理,而十幾年的沉澱也讓秦望養成了這個習慣。雖然徐大樹定好了六點半的鬧鍾,但是秦望六點鍾已經起床了,為秦望做早飯的是徐大樹安排的家政阿姨。
秦望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服務,有人給做早飯這種日子秦望完全沒體驗過,隻記得自己大概四五歲的時候就需要給自己和老爺子做早飯了,這著實讓秦望對城市的生活有了更大的興趣。
七點鍾秦望也準時下樓,隻不過讓徐大樹目瞪口呆的事情是,秦望依舊穿著褡褳,並沒有換上新衣服。
“小秦公子,你為什麼不穿上校服......衣櫃裏的衣裳呢?”
“那些衣裳我穿了幾件,沒有我衣裳舒坦,所以我就穿這身吧,就不換那些個衣裳了。”秦望不以為意的坐上了車。
徐大樹猶記得昨日皇甫先生所言,既然秦望覺得不舒坦,那就無需更換,反正學校也是皇甫先生出資建立的貴族學校,甭說秦望穿著褡褳去學校了,就算秦望光著校內也沒人能管的了秦望。
皇川學院是皇甫先生在榮光市建立的一所知名“貴族大學”,學校致力於按照家族的要求培養學生,沒有固定專業授課,全國不少名門望族都將自己子嗣送來培養家族的繼承人。
所以說,在這個二世祖紮堆的地方,秦望的存在就顯得格格不入。
當所有人都穿著學校校服在班級中等待上課的時候,隻有秦望一個人穿著衣不蔽體的褡褳進入了班級中,情理之中的惹來哄堂大笑。
這些沒什麼規矩的二世祖也當然會沒有任何規矩的來嘲笑秦望,秦望對此與其說不以為意,還不如說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人的惡意。
班級導師是個中年男人,雖然人到中年,不過衣著得體,外貌也打理過所以氣質還是很高的,他當然知道秦望是學校最大董事皇甫先生親自交代的學生,所以就算是看到秦望穿著奇裝異服進入教師也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還吩咐所有人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