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好自己的行囊,在劉若楠抱歉的目光中,我拿著雨傘轉身去找向導去了。
在來的路上,向導已經簡單和考察團的成員們介紹了一些關於苗族的禁忌,並且再三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遵守,因為今天他們要去的寨子不向之前的寨子那麼友好。
不過,現在看來,整個考察團裏除了劉若楠,似乎並沒有人把這些放在心裏。沒辦法,現在隻能希望呆會到了寨子裏不要出什麼岔子,否則就隻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在等待的這會功夫,攝影師指揮著兩個助手記錄了一些山腳的景色,而那群負責考察團安全的保鏢們也在悠閑的看著周圍,他們的隊長約翰遜則在和向導交涉著什麼。但我注意到向導有些無奈的表情,應該是雙方的交流不太順利。
想想也是,約翰遜當初開口自我介紹時,就是用牛逼哄哄的表情說著他是大美麗國特種部隊退役的軍官。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聽一個小小向導的安排?
過了一段時間,在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後,考察團在向導的帶領下順著唯一的一條碎石山路準備登山。
“小夥子們,到寨子裏都打起精神!我們的向導說了,這寨子的屋子都是木頭建的,你們千萬不要讓三腳架打破了他們的小木屋!”聽到保鏢隊長有些搞怪的話,考察團裏其他的年輕人們都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看到他們這樣,我和向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抱著這樣的心情去包夯寨,不出事才有鬼。這一次出行,注定不輕鬆了。
眼看前麵就要走進一片密林,我也沒提醒這些明顯是在嘲笑向導的外國人,默默地打開了手裏的雨傘,讓他們吃點苦,或許呆會在寨子裏能老實一點呢?
還沒走幾步,我就聽見隊伍的前麵傳來了一句來自國際友人的經典“國粹”:“哦,法克!這是什麼鬼東西!”
突然地驚呼聲讓整支考察團立刻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原本看起來還有些散漫的保鏢們都警惕的看著周圍,隨隊的醫生帶著急救箱也馬上趕了過去。
我擔心是遇到了什麼野獸,或者是踩到了捕獸夾之類的陷阱,也跟著隊醫跑了過去。不過還好並不是我擔心的什麼意外襲擊,隻是樹上的毛毛蟲掉進了拿著器材的小伯尼脖子上。山上的毒蟲很多,那人的脖子被受驚的毛蟲蟄了一下,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隨行的隊醫查看了情況後,從醫藥箱中取出藥物進行了簡單處理,可是腫痛的症狀還是沒得到緩解,惹得小伯尼一陣抱怨。
我看考察團裏的隊醫已經做了處理,也沒好說什麼,正準備繼續趕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向導撿了一根枯枝回來,用枯枝將地上已經被踩爛的毛毛蟲液體挑起一些準備往小伯尼的傷口抹去。
“喂!”向導一係列的動作,讓正在收拾醫藥箱的隊醫不高興了,劈手搶過樹枝扔在地上:“你這個東方人要做什麼?”
向導不懂英語,沒聽懂隊醫的話,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我,似乎是在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眼見著隊伍其它人也臉色不善的瞪向了向導,我趕緊站出來替他解釋:“這是我們當地的一種土方,可以很快治好……”我學著小伯尼之前說話的口氣說道:“可以很快治好這位小伯尼先生的傷。”說完我對已經有些反應過來了的向導說道:“他們國外人不懂這些東西。在他們眼裏,這就是東方的魔法!”說到東方魔法時,我明顯的看到劉若楠的嘴角微微上翹,這種領導,一點也不關心手下的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