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對你那台電腦的主人表示道歉,雖然不是我入侵了她的電腦,但入侵的工具是我提供的,這事我得負責任。”
“現在道歉有點晚了吧!”劉嘯對對方這種既空泛又假惺惺的態度很反感。
“我們會做出實質性的補償的,下個月,市政府會有個大的工程進行公開招標,張氏企業會參與競標,而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我們寥氏企業。為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寥氏決定放棄競標。”
“無恥!”劉嘯心裏暗罵了一句,回複道:“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嗎?做夢!”
“你不是這電腦的主人,你又怎麼知道電腦的主人不會同意呢?”
劉嘯愕然,對方說的還真沒錯,這是張小花自己的事,自己還真沒有權力代表張小花來做決定的。
“我知道你從電腦上拿走了日誌記錄,但你應該很清楚,我有辦法讓那些日誌變得一點價值都沒有。我現在和你談,並不是怕,而是希望能夠大事化小,把這件事私下了結了,如果真的鬧了起來,雙方都不會好看。我可以保證,之前所有從你電腦上竊取的文件都會被徹底粉碎,永遠無法恢複。”
劉嘯無奈,“我無法給你答複,不過我會轉告當事人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如果你們同意和解,就給我發EMAIL。”對方的消息後麵附了一個EMAIL地址。
劉嘯把地址記了下來,繼續問道:“有一點我很不理解,如果你真的是邪劍,你有那麼好的技術,在圈裏更是大名鼎鼎,號召力也不小,你完全可以做很多事,為什麼要去幫人偷窺?”
“工具是我的,但使用工具的人不是我!我現在也隻是在幫人擦屁股而已!”
“為什麼?”劉嘯還是這個問題。
“無可奉告!隨便你怎麼理解!”對方發完這條消息,就下了線,劉嘯還想追問,卻發現消息發送失敗,對方的電腦已經離開了網絡。
“東邪?”劉嘯咂巴了幾下嘴,這家夥還真有點邪氣,談得好好的,說變臉他就變臉,喜怒無常,怪不得人稱東邪。不過也可以理解,他堂堂一黑客絕頂高手,平時受很多人景仰,現在卻要為一公子哥擦屁股,不鬱悶才怪。
劉嘯關掉電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走了兩步,突然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自己昨天在視頻頭裏看到的那個帶眼鏡家夥,叫做寥成凱,是本市的“十大傑出企業家”,海歸人士,寥氏企業的未來掌門人,經常上電視報紙的,怪不得自己昨天覺得有些眼熟。
“媽的!”劉嘯啐了一口,“我還以為這些人都不食人間煙火,成了仙呢,原來比我還不堪,至少老子不會去偷窺。”劉嘯不免有些得意,自己向來都是明目張膽地“明窺”,雖然從來都是未遂,但至少自己比一些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要磊落一些。
下了樓來,劉嘯才發現棋局還在,隻是下棋的人已經沒影了,不禁笑罵:“靠,還說不讓我溜,原來他自己早就開溜了。棋品這麼差,怪不得棋藝也不怎麼樣。”
韓姨拿著一個紙袋子走了過來,“小姐吩咐過了,這個袋子要交給你。”
劉嘯拿手一掂,就知道裏麵是那一萬塊的賞金,他也不點數,直接塞進自己的背包裏,道:“電腦我已經幫她弄好了,再有什麼問題,讓她打我電話,我先回學校了。”
邪劍,原名張仕海,現年29歲,其祖上曾經是一個非常顯赫的大家族,後來家道中落,至邪劍出生時,家中的風光已經不複存在。幼年的邪劍親曆了家族由盛而衰的過程,生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邪劍上大學的時候,他甚至需要勤工儉學才能維持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