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知道我來公司了,要我過去,剛好我帶你去見他。”張小花說到。
劉嘯一愣,“可是我還沒想出說服他的方法呢。”
“見了再說吧,反正你遲早都要和他見麵的。”張小花扭頭往回走,“再說,你這幾天估計得經常往這裏跑,正好給他打個招呼,總不能每次都是我陪著吧。”
“那也對!”劉嘯點了點頭,跟在了張小花的身後。
一進張春生的辦公室,劉嘯就不禁“靠”了一聲,這辦公室大得都快比上會議室了,隻是辦公桌前沒有人,不知道張春生跑到哪裏去了。
門旁的秘書站了起來,道:“總裁在休息室呢,我去叫。”
話音剛落,就見旁邊的一扇門打開了,張春生笑著走了出來,“乖女兒,你今天怎麼到公司來了。”
等看見劉嘯,張春生先是一愕,然後就衝了過來,一把拽住劉嘯,“好小子,終於讓我逮到你了,上次你竟然敢偷偷溜走,害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劉嘯的眼珠子都快跌了出來,他沒想到那天那個摳腳下棋的中年人竟然就是張春生,隻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嘴上咕噥道:“什麼叫我偷溜了,明明是你自己想不出下招,怕輸自己跑了。”
“胡說!”張春生眼睛瞪著溜圓,“我撒泡尿的工夫你小子就跑了!”
“那我下樓看不見你,以為你跑了嘛!”劉嘯一使勁,掙脫了張春生的糾纏,“你要是不服,那我就再讓你輸一次好了。”
“哼哼,你小子就會嘴上狂,上次那盤棋你都沒贏呢。”張春生笑了兩聲,轉身對自己秘書喊道:“小李,把我這幾天琢磨的那盤棋拿出來。”
張小花完全被撇在了一旁,等她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經趴在了會客用的茶幾上開始鬥棋了,張小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劉嘯是什麼時候和自己老爸見過麵。
棋盤拿出來的時候就是上次的殘局布置,可見張春生已經深思熟慮了很久,當下他毫不猶豫就行出了一招逆轉局勢的好棋。劉嘯也毫不示弱,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出了應招。兩人又回複了那日剛開始行棋時的樣子,走得都很快,唰唰七八招棋走完,張春生就有些黔驢技窮了。
守著棋盤轉了幾圈,張春生就納了悶,摸著腦門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想好了這樣可以翻盤的,怎麼一走就完全變了樣呢?”
劉嘯笑嗬嗬地看著棋盤,“別死撐了,你不是我對手,認輸算了!”
“想都別想!”張春生又開始了瞪眼睛了,“我張春生可是封明市業餘棋協的第一高手,怎麼會輸給你這毛頭小子。”
“你這棋下得還確實是有些水平的,不按照尋常章法來,卻也攻守有致,時不時還能出幾個奇招,你跟誰學的?”劉嘯問到。
張春生想了半天,道:“好像也沒跟誰學,以前經常在田間地頭跟人下,後來到了城裏,一直都沒找到幾個對手,你問這個幹什麼。”張春生奇怪地看著劉嘯。
劉嘯繼續問道:“哪個田間地頭啊?”
“張家屯啊!”張春生被劉嘯這些羅哩八索的問題搞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問著這麼多幹什麼。”
劉嘯卻笑了起來,“這不就結了嘛,我的棋藝也是在田間地頭下出來的,不過卻是在劉家鎮,比起你的張家屯,大了一級吧。再說了,你是封明市業餘棋協的頭把交椅,那我也是全國大學生象棋大賽的業餘組冠軍啊,比起來,我這名頭又大出你好幾級,所以,你輸給我是很正常的,沒必要這麼在意。”
上次劉嘯就曾拿出個很荒唐的“吹牛年限論”,這次又拿出這個“棋藝大小論”,搞得張春生很鬱悶,明明知道劉嘯這都是在放屁,但要想反駁,卻也是從無下手,劉嘯的這些理論倒也論點明確、論據充分、論證條理有序。但要是不反駁,就等於是承認自己輸了棋,這又是張春生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