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嘯早早地到了春生大酒店,上得樓來,便看張氏的人三五一群地圍看著報紙,各個喜形於色,劉嘯湊過去一看,報紙上一大大的標題,“張氏企業獲封明市新商業區開發建設權”,底下一個副標題,“老對手寥氏企業突然退出,張氏以超低價中標。”
“到底還是私了了!”雖然知道這是個最好的結局,不過劉嘯還是有點替張小花難過,或許張小花也不願意這樣,但沒辦法,生在在商賈人家,考慮第一的就是利益,還得維護家族的臉麵,另外她還攤上了這麼個老爹,事情要是真被張春生知道了,這輩子張氏都會和電腦、網絡絕緣,然後以老牛慢車的速度向前發展,而且照張春生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最後到底鬧成什麼樣,誰也無法預料。
劉嘯突然覺得自己有罪,如果自己不去麵試,而是搶先一步治好張春生的網絡恐懼症,或許張小花在做出決定的時候,就能少一些壓力。
“哎!”劉嘯歎了口氣,事已至此,自己想這些也沒有用了,如果自己真是覺得愧疚,那就下它一副猛藥,徹底治愈張春生的網絡恐懼症,甚至是改變他那種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的心態。
張春生得知劉嘯再次來到,心裏還著實緊張了一下,派秘書過去打探了一翻,回來報告說劉嘯正在辦公室裏拿他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做論文,張春生這才放下心來,這小子連他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搞定呢,打賭的事估計他暫時是顧不上了。
不過張春生還是吩咐下去,叫保安這幾天嚴防死守,務必不能讓劉嘯靠近財務部。保安當即分為兩撥,一撥把守財務部,一撥去看守劉嘯,從劉嘯踏入春生大酒店的第一步起,就有專人跟隨劉嘯左右,直到劉嘯下午離開。
張春生很得意,掐指一算,這半月的賭期已經過去了一半,劉嘯這小子之前一點行動都沒有,現在又被論文纏身,眼見著自己就要贏了。
“總算是扳回來一局啊!”張春生心情大爽,蹺著二郎腿哼起了小調,上次的輸棋之恨馬上就要得報。
一連幾天,劉嘯都是很早就來了,然後躲在辦公室裏不出來,不是在做畢業論文,就是在對著一大堆字母數字皺眉頭,張春生派秘書看了幾次之後,便不再讓秘書去了,去了也白去,每次都一樣。
倒是保安那裏有個新情況彙報,劉嘯中間曾說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有毛病,然後找到電信設在大樓內的線路板箱子,把裏麵的線頭鼓搗了一陣又回去了。
賭約的最後一天,張春生早早地坐在了辦公室,專等劉嘯來,平時劉嘯來得都挺早,可今天卻是左等右等不見人,張春生心裏就有些犯嘀咕了,“難道這小子知道自己輸了,反悔了,不敢來了?”
“我怎麼就忘了要他的聯係方式呢!”張春生後悔得不行,甚至都起了向自己女兒討劉嘯電話號碼的念頭,隻是未能成行,他總得顧忌點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個長輩,就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也不能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姿態,把一個晚輩往死胡同裏逼吧?
看看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劉嘯還是不露麵,張春生愈發放心,儼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了,劉嘯不敢來,那就是認慫了,自己上次憋的那口惡氣也算是出了。既然是勝利了,張春生就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點,於是很惋惜地歎了口氣,一笑了之:“遺憾呐遺憾,沒能看到這小子裸奔。”
張春生對著自己的秘書吩咐道:“小李,去把我的棋盤搬過來,我今天心情好,要殺一盤!”自從輸給劉嘯後,張春生這半個月都沒下過棋,一看見棋盤他就想起劉嘯,一想起劉嘯他就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