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嘯無奈,隻好把資料稍加歸整,就跟著張春生去赴寥正生的約會。

寥正生把碰頭的地點定在了德勝齋的茶樓,真是有些搞笑,這兩人都是開五星酒店的,說個事卻非要選擇這麼一個環境遠遠不及自己的地方,這有點像是以前的敵我雙方談判,要選一個中立的地盤。

張春生一走進茶樓,服務員就急忙迎了上來,“張總裁好,廖總裁正在和氣堂等您呢,請這邊走!”,封明市這地方又不大,幾乎一大半的人都能認識張春生,至少是聽說過。

服務員推開和氣堂的門,劉嘯就有意外,邪劍居然也在裏麵坐著,於是趕緊附耳過去,“張伯,對方網絡事業部的經理也在,看來……”

張春生卻已經滿臉帶笑地走了進去,“老廖啊,又讓你破費了,改天我一定回請,咱們到金玉園洗澡去。”

寥正生站了起來,把張春生往上座讓,“老張你真是見外,一頓茶錢都要和我這麼斤斤計較,來,坐。”

寥正生麵皮白淨,也很注重儀表,整個人看起來比張春生要年輕好多,一臉的和氣,和他的兒子一樣,寥正生也帶副眼鏡,手裏同樣掐著一根粗粗的雪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牌子。劉嘯以前隻是聽說過寥正生,這次總算是見到了活人,要不是聽張春生說過這人的很多齷齪事,他可能真的會被寥正生儒雅的外表給蒙騙。

“這就是你們公司請的網絡事業部經理吧?”寥正生笑眯眯地看著劉嘯,“很年輕嘛!”

“劉嘯!”劉嘯往前一步,伸出手,“初次見麵,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嗯,不錯,不錯,年輕有為。”寥正生拉著劉嘯,“來來,趕緊坐吧,都不是什麼外人,不要拘束!”

劉嘯走到邪劍旁邊,照樣伸出手,“你好,邪劍前輩,咱們又見麵了!”

邪劍還是老樣子,並不伸手,隻是微微頷首,“你好!”

劉嘯笑笑,就坐在了邪劍旁邊,心想這邪劍還真是奇怪,不會是有些潔癖吧,不然怎麼從不與人握手。

張春生點好茶,把單子往劉嘯這裏一遞,笑著發了話,“老廖你這把我約出來,到底要說什麼事啊,害得我昨天一宿沒睡好,是不是寥氏出了什麼大事啊?”張春生倒是一臉關切之色。

“大事肯定是大事,不過是大好事!”寥正生接住了話茬,兩隻老狐狸表麵是談笑風生,話裏卻全是刀槍劍戟。

張春生長長地“哦”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我還真是多慮了呢,當時也是急糊塗了,現在想想,以你老廖的手腕,不管什麼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擺平?哈哈。”

“說笑了,說笑了!”寥正生笑著,“咱們多年的朋友了,我這一有喜事,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我的喜悅啊。”

“趕緊說說,怎麼一回事,讓我也高興高興!”

寥正生呷了口茶,“就我上次給你說的事,我們不是要搞企業決策係統嘛,這事昨天下午終於定了下來,我們已經和銀豐簽訂了協議,他們將全權負責我們寥氏企業決策係統的設計。”

劉嘯頓時色變,這事他一點消息也沒有,他隻知道這一個多月來,自己把銀豐的設計方案打回去三次,而寥氏更狠一些,打回了四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三天前,現在怎麼會一轉眼就把這事給定了下來呢,劉嘯怎麼也想不通。

張春生舉起自己的茶杯,“喜事喜事,應當慶賀,老張我就以茶當酒,慶祝一下這件喜事。”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寥正生輕輕呷了一口,緩緩放下,道:“這次多虧了我們寥氏的張經理,唔,對,就是這位邪劍先生。”

邪劍微微頷首,並不出手,那張春生也就隻是點了點頭,道:“一看就有高手風範啊,老廖你真是厲害,這高手全都被你請了去。”

寥正生繼續說道:“本來吧,銀豐給我們提了好幾個方案,可做得實在是太差了,連我這個外行都看不下去。你也知道的,國內這方麵最好的公司就是銀豐了,而那些國外的公司我又不相信,這可怎麼辦呢?”寥正生自問自答,“當時我可是在你老張麵前拍了胸脯的,這事要是搞不好,我今後可怎麼有臉見你啊!多虧了邪劍先生,關鍵時刻他站了出來,設計出一個超乎我想象的方案,很完美,我很滿意,這才和銀豐簽訂了協議,讓他們就按照邪劍先生的設計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