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劉嘯不服,他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白白送給別人,何況這個別人不會有一絲的感恩之心。

“我不服!”劉嘯竟是一口氣遛到了海邊,站在高台,衝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狂喊,他心裏積攢了太多的窒悶和憤怒,一直喊,直到他再也喊不出來,劉嘯才一頭跌倒在高台之上。天慢慢黑了下來,劉嘯的憤怒卻並沒有因為呐喊而減少多少,他喊不出來了,可他的拳頭依然緊緊捏著,仰望著已經漆黑了的天空,劉嘯心裏暗暗發誓:“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不管你是誰,想要從我手裏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就要讓你扒下三層皮來,我劉嘯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劉嘯走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張春生一直就在酒店的大廳坐著,他派出去尋找劉嘯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

看見劉嘯進來,酒店的前台服務生就激動地叫了起來,“總裁,總裁!”

張春生聽見叫喚,抬頭便看見了劉嘯,跳起來直奔劉嘯而去,人沒到,劈頭蓋臉的責備就來了,“你小子去哪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總裁,你……”

張春生罵不下去了,劉嘯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一臉灰塵,雙眼布滿血絲,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夜裏的霧水打濕,混合著泥土就那麼黏在身上,以前最有精神的頭發,現在除了那支愣愣的幾根外,其他都胡亂扭作一團,亂塌塌貼著頭皮,整個人看起來很疲累,甚至顯得比張春生還要老上幾分。

“你小子……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啊,你這是幹什麼!”張春生趕緊扶著劉嘯,“你是我請來的,要是你因為這事出點啥意外,你是要讓我老張愧疚死啊,大不了我們不和寥氏比就是了。古人還常說呢,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張春生肚子裏也沒什麼好的安慰詞,搜腸刮肚地找著。

劉嘯露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我就是出去隨便走走。”

可他的嗓子早已喊壞了,張春生隻看見他張嘴了,但卻沒聽清他說什麼,當下大驚,“你嗓子怎麼了?”說完就已經在喊了,“趕緊去叫醫生來!”,酒店的前台慌忙撥著電話,通知酒店的醫務人員趕緊到大廳來。

劉嘯還在硬挺,沙沙地說:“真沒事,真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往前走了一步,便轟然倒地,他還真的去休息了。

昏迷之中,劉嘯看到了很多人,一會回到了山清水秀的家鄉,跟著父母下地幹活,蜻蜓繞著他飛來飛去;一會又回到了大學校園,和大魏幾個人鬧得不可開交;還到了軟盟,和那個神交已久的老大過招,老大甘拜下風,正當他得意呢,卻看見張小花一臉怒火地衝了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張小花,隻好轉身就逃,張小花就在後麵邊追邊罵,劉嘯慌不擇路,竟然跑了死胡同裏了,張小花獰笑著,摩拳擦掌慢慢逼了近來。

“啊!”劉嘯一驚,竟是嚇出一身的汗,醒了,睜眼一看,卻是又把他嚇了一跳,張小花還真的站在床邊,伸手做著要掐劉嘯脖子的架勢,嘴裏一個勁地嘟囔,“醒醒,醒醒,豬啊,還睡!”

看見劉嘯睜眼,張小花大喜,“你醒了?”,然後在劉嘯胸口狠狠一錘,“你這豬,竟然睡了兩天三夜,好在姑奶奶我及時回國了,使出這招驚天地泣鬼神的恐嚇法,不然還不知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去呢。”

張小花摘了一顆龍眼剝開,“來,張嘴!”

劉嘯揉揉睡得發疼的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我睡了那麼久?”,他的聲音還是很嘶啞,隻是已經能聽出八分的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