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姬子動作一頓，她不滿的目光看向符華，似乎是希望對方能給個合理的說法。
雖然她們和蘇言澈三人的相處時間不長，但通過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也是很相信他們的為人，德莉莎和姬子早已將三人視作聖芙蕾雅的一員了，符華現在說這些話，難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符華也是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容易讓人誤會，連忙解釋道：
“抱歉，是我說的不夠準確。我所指的是他們的來曆。”
聽到來曆二字，德莉莎像是想起了什麼，低頭沉思。
“天命確實查不到他們的過往，但…他們是在一座已經被崩壞夷為平地的城市與琪亞娜她們相遇的。”
“崩壞將一切都毀滅了，查不到應該也有情可原。”
德莉莎試圖說服自己，但這種理由卻顯得蒼白無力。畢竟哪怕再怎麼樣，以天命的能量，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再加上蘇言澈三人那強大的實力與極高的崩壞能適應性，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
而且，總部那邊對待他們也很微妙，沒走流程，直接任命蘇言澈和江硯塵為S級，雖然他們的實力有目共睹，但也確實是……
德莉莎頓時明白了，自己的爺爺，也就是那位天命現任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我懷疑他們來自世界之外。”符華放出一個重磅炸彈，讓德莉莎和姬子二人皆是一驚。
“天命曾經檢測過存在於樹上的其他世界，所以這種猜測是合理的。而且你們覺得，蘇言澈的能力，像不像律者？”
“你是說，小蘇他是另一個世界的律者？”德莉莎問道。
“而且還有可能是終焉律者……但也隻是猜測，畢竟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崩壞能或者與崩壞相似的能量。”
“但這一切…和我們說的有什麼關係？”姬子沒捋明白，問道。
符華深深地看了姬子一眼，說道：
“他們從世界之外來，就代表著變數。而無論是【終焉】還是奧托，他們要執行計劃，就絕不會允許變數的出現。”
“所以，蘇言澈他們一定會受到針對，昨日【終焉】的突然襲擊想必就是一個試探。”
“而且，你們也要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們？”姬子不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背叛？但也不對，這三個孩子不像是那種人……”
“背叛當然不會，但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呢？”符華頓了頓，接著提出一個假設。
“假如，他們在被針對的情況下陷入絕境，而在這時，他們的敵人對他說，‘我可以幫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這樣，你們能保證他們不會動搖嗎？”
“據我所知，前文明有著穿梭世界的技術，而如今保留這項技術的除了天命，便隻有【終焉】與【世界蛇】了。”
“不過相識了短短幾個月，誰又能保證，他們會為了你們，放棄回家的機會，和敵人死磕到底呢？”
“而一旦他們答應了，聖芙蕾雅就會失去三個強大的助力，到那時，你們戰勝天命總部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聽到這些話，德莉莎和姬子都沉默了下來，她們的內心被符華說的有些動搖，說實話，她們之前做的應對奧托的一切安排都是基於蘇言澈等人在的情況下，如果他們真的如符華所說，那聖芙蕾雅麵對【天命】和【終焉】將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