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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郝梅自從被關進名州縣的大獄中,每天都是一頓毒打,可以說身體已經很少能找到一點完整的皮膚,蓬鬆的頭發隨著自己的血液已經凝固在自己的頭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在就在皮鞭的抽大下露出滿是傷痕的肌膚,一雙鞋子早就不知何時掉落,更不知道掉落何方。

也許是連住幾天的毒打,這些獄卒也知道了,這個可憐的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救得革命黨別的什麼事情,也就沒有再毒打郝梅,不過郝梅卻被定位革命黨家屬,不過卻沒有判郝家其他人,這主要還是曹傑自那次給縣太爺送禮,自那次以後曹傑竟然不斷幫縣太爺盜墓,竟然還找了幾個誌同道合的人,心中的名州縣除了縣太爺和師爺外,曹傑也是一個沒有人幹惹得主了,曹傑很享受這種感覺。

和郝梅一個牢房的是一個女革命黨,兩人沒事就聊了起來,前幾日郝梅每天毒打後隻能躺著,多虧了這個女子的照顧,郝梅很是感謝。

“妹妹,你是怎麼關進來的?”女革命者不明白一個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婦女的女人怎麼會關進這個牢房,這裏的牢房可都關著******,不過想名州縣這要的小縣城,******也就她們二人。

郝梅把自己如何認識蘇誌彥的過程講述了一遍,女革命者聽到郝梅救了一個革命黨後臉上激動不已,又聽到郝梅糊裏糊塗被抓起來,義憤填膺大罵清政府。女革命黨把郝梅緊緊的抱在懷中,咬著牙說:“我們就是要打倒這個黑暗的王朝,給窮苦大眾一個翻身的機會。”

“可是你們會掉腦袋的呀?”郝梅這段時間和女革命者聊了很多,但是女革命者沒有給郝梅說自己叫什麼,郝梅再三問,女革命者直說:“我叫革命者。”

“你連革命者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個隻為了溫飽忙碌的女人,一個在監獄還想著孩子的母親,你做錯了什麼?要說做錯,是你不該救人,更不該救一個革命黨,但是你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你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對你公平嗎?我們就要打倒這樣的社會,給老百姓過上明主、自由的社會。”女革命者說的更加慷慨激昂,不由大聲喊:“打倒滿清政府,打倒滿清政府。”

郝梅這段時間每天都和女革命者聊天,但是女革命者口裏的世界讓郝梅有一種向往,但是郝梅覺得這好像不可能,這樣的世界應該就是一個夢,也許郝梅這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自從郝梅被官兵以革命黨的家屬抓走後,郝梅的那兩孔窯洞周圍沒有人再來過,以前偶爾還有人路過郝梅家的附近,現在人們寧願多走幾百米都不願從郝梅門前走過。

家裏沒有水喝了,水缸中的水早就喝光了,王青青學著大人的模樣提著一個和自己幾乎一樣大的水桶正在吃力的想家走,說是提著水桶倒不如說是拉著一個水桶吧,水桶中的水也就能蓋住桶底,再拉扯中水還不時從水桶中飛濺出來,後麵緊緊跟著常香香,手裏捧著一個比自己還大的木製盆,裏麵也裝了少許的水,常香香胸前的衣服早就被水打濕。自從母親郝梅被抓後,常香香幾乎寸步不離王青青,生怕哪天姐姐也不再了。

“你們媽媽呢?”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兩個孩子隻顧著拉著這個笨重的水桶,也沒有注意身邊走來的人。兩個孩子抬起頭看著來人,滿臉的絡腮胡子,這不就是他們最熟悉的蘇誌彥,前一段時間蘇誌彥在她們家中養病,王青青、常香香和蘇誌彥已經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時候看見了久違的熟人,兩個孩子不由得扔下手裏的桶,跑向蘇誌彥,蘇誌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緊抱著兩個孩子,任由兩個孩子在自己懷中不停的哭泣。

蘇誌彥一邊給孩子擦拭著淚水,一邊說:“不怕,有叔叔在,告訴叔叔你媽媽怎麼了?”

“我媽媽被抓了。”王青青哭的就像一個淚人,她所知道的就隻有這樣。

“什麼人把你媽媽抓走的?”蘇誌彥有點想不明白,郝梅這樣一個受盡萬千苦難的女人,怎麼會被抓走的?她到底做了什麼?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多嘴,媽媽就不會被抓走。”常香香又開始自責起來,這段時間常香香天天自責們要不是自己那天多嘴,母親一定不會被抓走。

“叔叔你是革命黨嗎?”王青青眼中的淚水還在打折轉,看著眼前的蘇誌彥,好像在等待一個答案。

蘇誌彥這時候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要不是自己走進郝梅的世界,估計郝梅母子三人還在這個小村耕種秋忙之中,雖日子苦了一點,至少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一切的平靜被自己打破了,蘇誌彥心中一陣發酸。

“你們放心,我會救你們媽媽出來的。”蘇誌彥給了孩子一個答複,雖然不知道勝算有多少,但是蘇誌彥還是給了兩個孩子一個肯定的答複。

“真的嗎?我媽媽真的可以回來嗎?”兩個孩子一口同聲,這可是這段時間來最好的一個信息。

“真的,我們先回家吧。”蘇誌彥接過王青青手裏的水桶,很輕鬆的提在手裏,這一點水對於孩子來說很多,但是對於一個大人來說,這更本就沒有什麼重量可言。

蘇誌彥和王青青、常香香三人又回到了前一段時間自己養病的地方,也就是郝梅的家,什麼也沒有改變,無非就是少了一個人的身影,蘇誌彥歎了一口氣。

一個家沒有女人就不存在家而言,窯洞裏麵亂成一團,蘇誌彥很難判斷這就是自己前段時間養病的地方,好在那為數不多的家具還是沒變,證實了自己的眼中所看見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