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護士的帶領下,我們走過了鐵門,裏邊,卻變得冷清了起來,也有幾個和我差不多大,或者比我小的孩子路過,都穿著統一的淡黑色衣服,低著頭,走路衰弱無力,卻僵硬的搖著胳膊,十分注意節拍。
我們走進最外邊的一個辦公室,這裏,裝飾著豪華的牛皮座椅,頂級的紅木辦公桌,牆上掛了一個巨大的救世活佛牌匾,咋一看上去,我還以為到了哪個靈廟了。
我抬起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我們對麵,穿著普通白大褂的那個男人。
他大概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樣子,留著短發,戴著金框白邊的方形眼鏡,口袋裏放著一隻金色的鋼筆,體型微胖,看到我們進來之後,衝著我們微微點頭,一副很是和善的樣子。
“楊主任,之前跟你說過的,這個孩子,就得拜托您了。”
“他還有兩周就要出國留學,但您看他這個狀況……出國是需要檢查的,再說了,這個病也實在不讓人省心。”
“放心,這種孩子,我們這多的是,都自治療的好。”楊天柳笑著點頭,讓護士給倒了杯水來。
“不,不用了,我們工作忙,這就要回去,這孩子就得交給您了。”男警察急忙起身,看了看手表,趕時間的離開,也不多交代一點。
“好,好,一定盡力。”楊天柳起身送著他倆離開,之後猛地關上門,這才扭頭看向了我。
“周一東,是吧?”楊天柳手裏,拿著他們給我偽造的簡曆。
我點點頭,還是比較配合他。
“你病得很嚴重啊。”楊天柳第一句話,就說懵了我。
“我沒病。”我張了半天嘴,卻隻能說出這個無力的辯解來。
難道,白癜風也是一個很嚴重的病症嗎?
“讓我看一看吧,你情況怎麼樣?”楊天柳卻把簡曆一扔,抽出了自己口袋裏的金色鋼筆來,從桌子上摸起一份新的病例。
“稍等。”我解開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肩膀上的一點來,這是我們故意偽造的,所謂的白癜風,就是一種皮膚病,因為一部分肌膚忽然不再生長黑色素而變得蒼白,一開始是一小塊,後來,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目前來說,國際上還沒有對這病的病因有一個準確的定義,正因為如此,不知道為什麼而生病,才更加難以去找到治療的辦法,很多小道手段,都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這種病,竟然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種絕症。
楊天柳看了看我的肩膀,隻是按壓一下,就不再做其他的檢查。
“沒什麼大礙,治療幾天就好了,我們這裏推行心理療法,需要靠著你自己來慢慢的撐過去。”楊天柳忽然詭異的一笑。
我呆了下,身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兩個穿了防護服的大漢,硬抓住了我,把我給拖了出去。
我腦袋在桌角狠狠的撞了一下,一陣頭暈目眩,基本上,整個眼前,都變成了黑色一片,什麼也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