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子:驚夢·我就是傳說中的老千(2 / 3)

我到天津12天了,事情出現了轉機。那天,我早早去了賭場,坐在2號台子上,像別人一樣優雅地喝著咖啡。賭場開局的時候,荷官(主持台麵的司儀)帶著賭具,身後跟了兩個派碼的小丫頭,來到了台前。

確認場上的人都夠了可以開局了,那個荷官丫頭就把八副撲克都打開了,給大家驗看。驗完,就開始嘩嘩地洗牌。2001年開始,國內賭場跟著國際大賭場走,把自動洗牌機撤掉,改成手洗了,隻準荷官洗牌;2003到2005年玩家也可以參與洗牌;2005年之後,大賭場開出一個專門房間,四麵透明,玩家可以從外麵清楚地看到裏麵的洗牌動作,牌洗好後,撲克走哪個桌上由抽簽決定。

那個荷官小丫頭長得不錯,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很長,小臉鼓鼓的,皮膚特別好,看著就有要掐一下的衝動,所以不由得對她注意了起來。看著丫頭嘩嘩地洗牌,我就研究起了她的手,像水蔥似的。看著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她密密麻麻地洗著撲克,洗得實在太好了,我的心不由一跳。

這個荷官有問題!

但是當時不十分肯定,我起身去別的台子溜達去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大軍喊去,問大軍:“2號台子的荷官會不會有問題?”

大軍被我問得一愣,搖搖頭說:“怎麼可能?那是老板的親戚,老板一手栽培起來的。再說了,那牌楦是黑色的,按照國際賭場規格做的,絕對作不了假。”他拍拍我的肩膀,“三兒,你是不是抓不到有點神經了?”

我不理會他的嘲笑,又問大軍:“是不是每次這個丫頭的台子上那些人都贏呢?”大軍卻說:“不是,哪個台子都贏過。你不要瞎尋思了,荷官絕對不可能有問題,如果有問題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又迷糊了,難道我看錯了?我怎麼覺得這個手法這麼熟悉呢?

第一局八副牌快完了,我又湊過去,那個女人已經贏了20萬了。這局結束,她去了1號台子,我順著她走過去的地方看,經常和她一起的男人在1號台上押著錢。那台上的荷官是個歲數稍大的丫頭,長得也不錯,笑眯眯的樣子,那個男人也贏了7萬多的樣子。

真他媽邪門。

看到2號台又拆了新的八副牌,我又過去看丫頭洗牌,還是很正常地洗,一樣密密麻麻,她洗得真是太好了,難道我看岔眼了?

大軍恰巧不在,我轉身找到另一個值班經理,提出要看監視錄像,他請示後,帶我進了他們的錄像室。我要求重看丫頭洗牌那一段。他們隻注重押錢看牌區,那個錄像的角度不太好,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又要求看了前幾天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基本搬牌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到的。看過後,我堅定了我的看法:是荷官出千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還要繼續觀察。

於是我又溜達去了場上,那幾個人早走了,看著荷官下一輪的洗牌,也沒看出啥來,但是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第二天,我摩拳擦掌準備出手,不想那幾個倒黴蛋沒來。

第三天,我又早早進去,那幾個倒黴蛋已經在那裏了。我坐在2號桌子上,仔細觀察那荷官洗牌,今天這台上是前天1號桌子上的那個丫頭,那夥人在她台子上也贏了不少。當時,我裝作數籌碼,實際上是看她洗牌。

她也這樣洗牌!我斷定這兩個荷官丫頭靠洗牌幫助那幾個人出千。她們的手法叫做完美洗牌,根據我第二個師傅的說法,1998年中國基本沒人會,這個東西隻存在於美國一些大賭場。簡單地說,通過洗牌,牌都被編輯為有規律的順序,隻要計算準確,就能知道場上每個人將會發到什麼牌。果然,那幾個家夥遇到了熟識的順序,他們基本都是下大注,他們吃不準的時候,就一通亂押。

我還吃不準牌的順序,所以那天我沒下手抓,早早回去,順便買了台計算器和兩副撲克,詳細計算兩副牌從洗牌1次至9次的詳細順序,直到第二天上午10點多才算完,然後我就硬背下來。

下午我早早就過去了,在他們酒吧喝酒,還給大軍掛了個電話,讓他來幫我付賬:“我要了瓶好酒,包裏錢不夠了,你們的酒保想宰死我,一瓶酒要我6000多。”他聽了哈哈大笑:“你這個傻×,應該宰。”不一會兒,二老板娘款款走來,大軍跟在身後。我今天做好抓千的準備,心情很輕鬆,還有心開玩笑,說:“李姐,來給我付賬啊。”

她笑了,回頭對酒保說:“不用算了,這位先生的單一會兒我簽。”然後轉過頭問我:“怎麼還沒走?”我笑嘻嘻說:“抓不到我不走了,我得賺這200萬回去討老婆。”

她看我這樣,大概猜出我心裏有數,就說:“隻要你抓到了,200萬以外我還可以再給,你說吧,還要什麼條件。”

我故意逗她,獅子大開口:“我相中你們大軍開的那車了。”

她很豪爽地說:“一點問題沒有,隻要你抓得到,我明天就給你提一輛過來。”

我馬上說:“晚上給我準備100萬籌碼,今天晚上就給你抓到,除非他們不來!”

晚上他們果然來了。

我湊到他們台上,荷官丫頭完美地洗了7次,然後把洗好的牌都放在一起,切好牌,削去牌,放進牌楦,賭局開始了。

剛開始,那幾個倒黴蛋都心不在焉地押著錢,我也一樣亂扔一通,心裏默默計算著下一個應該是啥牌,那幾個家夥也是很專注地看。當然了,場上所有玩家都很專注,賭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幾輪過去,我終於看到了熟識的順序,和我計算的一樣,而那幾個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開始下大籌碼,每次都可以推算出下一張是什麼牌,補出來的是哪些牌,當然會贏了。

我覺得我應該出手了。

我站了起來,把褲兜裏所有的籌碼都掏出來,場上的玩家看我一下拿出這麼多金黃色的大碼,都很吃驚,好像還有小聲嘀咕:“裝×來了,有錢就去貴賓室玩呀!”

我假裝沒聽見。

我算好了,下次應該是閑家補了牌以後大,我就把所有的籌碼都堆到了閑家,說:“閑家我包了,莊家押多少我都帶著。”

荷官微笑著說:“先生你必須放個準確數字,不可以這樣押錢的,別人沒押,你最多隻可以押10萬,莊家增加了你才可以再增加。”

“是嗎?那我就先10萬,莊家上多少我都帶。”大家拿看愣頭青的眼神望著我,誰也不說話。荷官派牌,不用說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