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¼聶行風出了咖啡廳,一言不發,大踏步回到車撒花姑娘。
董事長生氣了,張玄顧不得管自己的車,跟隨聶行風跳上了副駕駛座,他剛坐穩,聶行風就猛踩油門,把車飆了出去。
生氣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車撒氣吧?
張玄腹誹著,見聶行風臉色很難看,他就沒敢說話,任憑聶行風開飛車。
兩旁景物閃電般急速向後滑去,張玄被甩得左右直晃,終於在一陣風馳電掣後,跑車打了個漂亮的半旋,在一條僻靜道邊停下了。
刹車很急,還好張玄有防備,伸腿撐在座位前,避免了往前猛撞的狼狽。
他瞅瞅聶行風,聶行風的表情緊繃著,這證明他現在心情很差,伸手拉開小抽屜,以前他的煙都放在裏麵,可現在空空如也,自從認識了張玄,他很久都沒抽過煙了。
一盒薄荷糖及時送到他麵前,張玄笑眯眯地說:“試試這個,不比煙差。”
聶行風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張玄眨眨眼,又問:“生氣了?”
這叫明知故問,聶行風深吸口氣,讓自己可以保持冷靜,說:“你剛才不該那樣做。”
“那該怎樣做?繼續聽任敖劍胡作非為,把聶氏搞得一團糟嗎?再忍下去,還不知他會搞出什麼事來。”
“我不是在忍讓,而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我們不是敖劍的對手,挑釁他對我們沒好處。”
“那麼繼續沉默對我們就有好處了?就像商業談判,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才是贏家,董事長,現在較量還沒開始,你怎麼就認為自己一定會輸掉?”
“我不是怕輸掉!”
“那是怕什麼?”
聶行風有些狼狽,他不知該怎麼解釋,隻好說:“至少你在決定之前該跟我商量一下。”
哪怕給他一個暗示也好,讓他有時間扭轉既定的事實,他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按照命書所記載的內容走,但沒想到牽引這關鍵一步的人會是張玄。
“嗬嗬,原來你是在怪我擅作主張。”
“我不是怪你!”
“既然不是怪我,那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修羅王是很厲害,但如果我們合力,也未必就會輸給他,別忘了,你是上古戰神,你可以輸,但你不可以不戰言敗!”
“我不是戰神,我是聶行風!”
“普通人?”張玄冷笑看聶行風,“普通人會整天撞鬼捉鬼?普通人能駕馭起斬神殺魔的犀刃?普通人能讓惡鬼見了都退避三舍?你這麼說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這些都是在認識你以後才發生的!”
張玄臉色變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在怪我把你引到了鬼怪世界對嗎?”
“不是,我不是想責備你,我隻是……”
“董事長,對我來說,聶氏公司,還有聶家的人,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我對此投入的感情不會比你少,所以我無法看著它毀在敖劍手裏。”
張玄說完,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我知道我做事沒你那麼深思熟慮,但我不是一時感情用事才那麼提議的,身為北海之神,我從來沒輸給任何人,這一次我也不相信自己會輸,而且就算是輸,我還是會這樣選擇,我寧可輸掉自己的命,也不願再看著你一味退讓,不管你是刑,還是聶行風!”
他說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聶行風急忙跟著跳下車,叫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反對的。”
張玄轉回頭,隔著車對聶行風說:“我想隨便走走,這件事等冷靜下來再聊吧。”
聶行風點點頭,他承認自己現在的情緒不適合談重要的事,問:“去哪裏?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轉轉,別給我打電話。”
聶行風目送張玄去路邊叫了輛出租車,出租車走遠了,他也上了自己的車。
一個人在車上坐了好久,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閉上眼,默默想著在命書裏看到的畫麵。
上麵寫著修羅王在人間作惡,將好好的人間變為修羅地獄,他無法放任修羅的殘暴行徑,向敖劍宣戰,為了幫他,張玄喚醒了一直被封印的海神神力,他們合力打敗了敖劍,可是太過霸道的海神靈力控製了張玄的意誌,張玄變得越來越殘忍,就像當年那個橫行無忌的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