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八字卻是相克,她再疼愛晏晏,亦斷不能不顧永樂伯爵府嫡孫性命。
老太太低歎一聲,看倆這婚事也唯有作罷。
無奈道:“那就婚事便作罷吧!再有,若是到時候讓我聽到外麵有甚流言蜚語,我老婆子可饒不了你。”
刑克命格本就不好婚配,若是此事再外傳,估計唐錦汐名聲便是毀了。
“是,媳婦省的。”見婚事解除,劉氏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劉氏生怕老太太反悔,趕忙道:“老太太若是無其他事,媳婦便告退了。”
老太太頭疼得厲害,擺了擺手讓劉氏離開。
劉氏走後,柳知在老太太身後為她細細捏著頭部,安慰老太太,“老太太,表小姐一定會找到如意郎君的,表小姐命格貴著呢!”
柳知是家生子,伺候老太太好幾年,知道怎麼寬慰老太太。
柳知接著道:“定是那卦象不準的,老太太您想呀,表小姐有我們永樂伯爵一半的血脈。僅憑這點怎會是命格不好?”
老太太臉色緩了緩,“是,我們晏寶兒呀,是有福氣的,什麼刑克,貴不可言才是真的。”
老太太疼愛唐錦汐,聽不得人家說她一句不好。柳知的話,讓老太太心裏寬慰了些。
老太太心裏歎了口氣,“如今婚事不成,晏寶兒已經及䈂,需快點為她找個如意郎君才是。”老太太心裏把京都未娶親的郎君,細細地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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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東宮
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拱手道:“主子,事情已辦妥。”
太師椅上的男子緩緩抬起頭,入目便是銳利的雙瞳,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氣的劍眉。五官完美得無可挑剔。一隻手慵懶地搭在把手上,緩緩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
“嗯,元惠如何說?”
“啟稟殿下,元惠對那劉氏說那生辰八字:若是婚嫁,女子會刑克男子,男子必有血光之災。”
“劉氏當時嚇得臉都白了……”
暗七話沒說完,便看見太子殿下站在他前方,眼神冷冷地盯著他,猶如盯著死物一般。
暗七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跪地告罪:“殿下息怒,屬下隻想著藥下猛點,讓劉氏和老太太斷了訂婚的念頭,未曾想那……那元惠竟如此重手筆。”
暗七想起來,那位可是被衛延卿放置掌心護了多年的人兒。
暗七亦是被元惠坑慘了,誰知道元惠一張嘴便是····
多年前衛延卿救了元惠一命,元惠為答謝救命之恩,便為衛延卿效命。後來,看破紅塵才遁入空門。
暗七則是衛延卿精心培養的近身暗衛統領。
“殿下,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恕罪。”暗七額上身上冷汗連連。
“元惠,孤會在他身上尋回來。”這般簡單的事情都能搞砸。
“砰”太子一掌拍在案上,衛延卿冷冷地盯著他道:“至於你……”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下去領十軍棍,滾。”
暗七籲出一口氣,拱手領命下去了。
暗七退出後,書房內一片寂靜,唯有院外蟲鳴聲響。
太子轉身回到書案前,案上擺著一幅畫,畫中妙齡少女正是唐錦汐,身著白色狐貂披風,站在梅花樹下,笑靨如花。太子手指微卷,輕拂著畫中人。
“晏晏,等孤……”纏綿的低吟融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