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與那老者聊了許久,此時已是中午十分,幾天的奔走,此時二人的緊繃的神經一鬆下來,饑餓、疲憊立馬湧了上來,二人雖說是修行之人,不需要多進食,但畢竟還是離不開,那已經是一種習慣,隔個幾天不吃點東西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辰逸,從原來的一日三餐到現在幾乎一天都吃不上一頓,確實有些不習慣。二人坐在老者的屋裏,想出去,但那黑狗臥在門邊,二人也是不敢出去,剛才的一幕還曆曆在目,此時沒有玉蟾師叔喝止,保不準這黑狗會撲向二人。
二人隨即在這屋裏轉悠,辰逸道:“樂大哥,我們還是安心等師叔回來。”樂詩道:“難得有見識絕世高人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住的有何不尋常。”樂詩隨即進到右手邊的房間裏,玉蟾所住的院子共有三間房,相連在一起,屋子裏沒有門,隻用輕紗相隔。樂詩撥開輕紗,隻覺書香四溢,這右邊的房間裏堆滿了書,各式各樣,五顏六色,靠著牆壁有幾個高聳的書櫥,裏麵擺滿了書籍,一本挨著一本,十分緊湊,二人一見就好似進到宗門的小型藏書閣一般,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長桌,微風吹過,桌上的書本隨風翻動,嘩嘩作響,硯台裏的墨跡還未幹,墨香四溢,二人頓覺精神一震,想不到這書籍也能讓人如此心曠神怡,怪不得玉蟾師叔寧願呆在這偏僻的西方,感情是有書籍為伴。辰逸走到書櫥前,隻見書櫥的每個格子都是塞得滿滿的,隻有一格隻擺了一本書,辰逸覺得好奇,上前一看,隻見一本天藍色的小冊子安然地躺在那方格中,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天陽心法”,辰逸一瞧,自己不是也有一本,是自己下山時師父交給自己的,掏出懷中的小冊子,與這格子中的一比,倒是沒有什麼不同,辰逸一想:“這小冊子竟是單放一格,看來是貴重無比,師父為什麼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交給自己?自己也是出入宗門才幾天,沒道理將如此珍貴的東西交給自己啊。”
正在辰逸沉思中,一旁的樂詩卻打斷,道:“辰弟,你在看什麼。”轉身一看,看到那藍色的小冊,道:“天陽心法”,辰逸道:“樂大哥,這‘天陽心法’有什麼說法嗎?”樂詩道:“你有所不知,據說這天陽心法中暗藏著天地大道的玄機,悟透了這天陽心法便可修到天地臣服的境界。”辰逸道:“天地臣服?”樂詩一見辰逸的手中也拿著一本,道:“辰弟,你也有一本,是圓陽師叔交給你的嗎?”辰逸一愣,道:“嗯,師父交給我後讓我勤加參悟,不得懈怠。”樂詩哈哈一笑,也從懷中掏出一本,天藍的顏色上麵鑲著四個大字“天陽心法”,辰逸道:“樂大哥,你也有一本。”樂詩道:“這天陽心法本是本門入門的心法,入門弟子是人手一本,千年來流傳至今,據說隱藏著大道的玄機,我都翻了不下數百遍了,還是沒有看出一絲端倪。”辰逸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也就鬆了口氣,這天陽心法原來是人手一份,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辰逸問道:“那怎麼玉蟾師叔的這本會單放一格?”樂詩一聽也是覺得疑惑,難道玉蟾師叔的這本有何不同?二人猶豫了半天,想看卻又覺得不太合適。
就在二人正糾結的時候,一陣微風拂過,玉蟾已站在二人的身側,道:“這天陽心法我已參悟了百年,早已熟記於心,你們要是感興趣就拿去吧。”二人剛才還在心虛,擅自闖入師叔的書房,沒想到玉蟾沒有怪罪,二人也稍稍鬆了口氣,辰逸道:“師叔,你這天陽心法為何單放一格。”玉蟾道:“這天陽心法雖說是本宗入門心法,但也是最重要的心法,一生能參悟此心法也就夠了,無須其它。”二人這才明白,也是既然此書中已蘊含天地大道,要其它的心法也是畫蛇添足。辰逸伸手取過那書架上的小冊,入手也沒有什麼不同,分量也很輕,打開一看,裏麵也是方正小字,與自己的沒有什麼不同,一時失落不少。
玉蟾早已走出書房,坐在那中間的屋中,道:“快出來吧,飯菜都涼了,那書中的內容都是一樣,我早就對過無數遍了。”二人一聽,也知道在看也是一樣的結果,便把那小冊子放回原處,走出了書房。樂詩道:“玉蟾師叔,剛才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進了書房,還望原諒。”玉蟾道:“沒事,坐下吧,看來你二人也是對這天陽心法極為感興趣。”二人就坐,樂詩道:“雖說天陽心法是宗門的入門心法,但關於它的傳說可是版本各不相同。”玉蟾道:“噢?說來聽聽。”樂詩道:“我聽宗門的師兄弟說,這天陽心法乃是當年天陽宗的開山祖師太平道人費勁一生的心血完成,書成之時風雲變幻,天陽山霞光漫天,像一座金山一般,那日太陽一直沒有落山,日光直射天陽山。”玉蟾微微一笑,道:“接著說。”樂詩道:“但我這一路遊曆卻聽天下還有另一個說法,說這天陽心法乃是當年盤古所著,一直藏身在天陽山之中,乃是當年太平道人機緣所得,太平道人憑借天陽心法與那天陽劍開創天陽宗,流傳至今。”辰逸在一旁聽得聚精會神,想不到這小小的冊子竟會有如此的來曆,不禁問道:“那這兩個哪個才是真的?”樂詩道:“我也不知道。”玉蟾大笑道:“都說是傳說了,你們二人還當真了。”辰逸一聽,問道:“那這天陽心法到底是從何處來的?”玉蟾道:“這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隻怕現在已沒人知道。”二人一聽,有些失落,二人寧願相信那傳說是真的,那二人所修的心法豈不是奪天地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