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腦袋探了出去,一看是三位年輕女子進入了院子裏。
那三個美女一進廟裏,便發現了我。
“呀!這裏有人!”
三人相互望了望,輕聲嘀咕了幾句。
最終一位穿著白色長裙的美女叫了一句。她有些怯生生地走到我的麵前,說:“你可以幫我去推車子嗎?”
我愣了一下,心裏有些緊張,我以為這女人是鬼。
那美女見我不吭聲,有些害怕地望了望我,小聲道:“大哥!我和你說真的。我們的車子從山腰的農家樂下來時,突然躥出一隻野貓,為了避讓野貓,結果不小心撞到溝裏去了,想找個人幫忙推一推。”
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很緊張。
看這美女怯生生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個女鬼,我的心便放了下來。
“敏姐,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我朝身後的林敏道。
“不行!我要留在這裏守住傻大個。”林敏一臉決然地答道。
穿長裙的美女見林敏不肯去,便對我說,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她說她們的車子,是輛QQ,不是很重。
她還說,她們要趕著下山。如果我願意幫她們,她可以給我五百塊錢。
我說錢就算了,隻要她帶我下山就好了。美女很爽快地答應了我。
我勸林敏也和我一起走。林敏拒絕了,她說不能丟下傻大個不管。
長裙美女見我和林敏還有話要說,便麵帶歉意道:“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在外頭等你。”
“敏姐,和我一起走吧!留在這裏很危險。”這是我最後一次勸林敏。
林敏苦笑一下,搖了搖頭道:“你走吧!原諒我白天時對你的粗暴無禮。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鄒麗不是你殺的。不過,案子並沒有結束,希望明天我還能夠打通你的電話。”
她輕咬了一下唇,語言中微微有些傷感。看得出,她不希望我走,但又不想連累我。
月光透過窗子,灑落在這美女警花的臉上。她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性感有肉的嘴唇,眉毛開闊而漆黑。
她的唇線分明、紅潤有肉。下唇厚而圓潤的女人重感情,有人情味,不僅如此嘴角還微微上揚,嘴角上揚,說明她心性樂觀,就算罵人也是刀子嘴,不往心裏去。
這是一個值得深交的美女。我在心裏下了這麼一個定義。
按照相學理論,眼睛為麵相五官的監檢官,代表一個人的心機與神氣。
林敏眼珠黑白分明,代表她忠貞。這丫頭的眼睛黑多於白,說明這樣的女人直爽,沒有什麼心機。
“你在這裏等我,我幫她們推完車子,還會回來。”我決定今晚留下來與林敏一起在廟裏守夜。
林敏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不一會兒,我便跟著那三位美女一起出了廟裏。
那位穿長裙的美女告訴我,她們的車子,離這裏稍微有點兒遠,讓我跟著,別走丟了。
七拐八轉後,進了一條山路。
“喬陽!”
忽聽從身後傳來了一陣沙啞的聲音。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可是我不敢回頭,我聽人說,走夜路時,如果有陌生人叫你,最好不要應,更不能回頭。
“喬陽!別走啊!”
那聲音再次傳入了我的耳朵裏,是袁叔的聲音,我心裏一陣激動。
這次我轉過了身,可是後邊除了黑乎乎的林子什麼也沒有。
“我在這呢!”突然一隻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差點就叫了起來。
很快袁叔又用雙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噓!別作聲。”
他向我作了一個手勢,朝前邊呶了呶嘴道:“那三個女人已經死了,前邊翻車了,你千萬別去推,推了就回不來了。你看,那幾個女人走路都看不到影子。”
我仔細朝前一看,還真是看不到一點影子,也聽不到走路的聲音,而且腳是踮著走的。
頓時,我隻覺背敷寒冰,渾身冷颼颼的。
這在這時,先前那穿著短裙的女子回過頭來,在找我,“人呢!”
她望了一陣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叫了一句:“快來啊!”
袁叔立馬站了起來,吼了一句:“不要臉的死女人。滾!”
那女人一聽,“嗚哇”一聲,竟抹著眼淚,踮著腳跑下了山。她身旁的兩位女子也跟著跑了,一路哭哭啼啼的,聽上去倒有些可憐。
想必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膽小鬼了,死了也這麼可憐。
“袁叔!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問。
“走小路,盡快到馬路上去,我們先上車,然後下山。”袁叔說。
我問他哪裏來的車。他說,他剛才到山腰的農家樂租了一輛車,讓我跟他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