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緩過神來。
“喬陽,我們還是先看一看,這名男子有沒有救吧!”練小茹突然站了起來,朝先前從那一條蛇精的嘴裏吐出的男子的身旁走去。
她剛走幾步,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忍不住道了一句:“好臭啊!”盡管如此,這丫頭還是在那一具男屍的麵前蹲了下去。用手在男子的鼻尖處探了探氣息。
“沒有了呼吸。”練小茹朝我道了一句。
“唉!一看就知道死了。你看,他的臉都變色了,還有腳,都被蛇的胃酸給腐蝕了。”方濤那小子也爬了起來,接了一句道。
我走到那名男子的麵前,仔細瞧了瞧,隻見他渾身都沾滿了一些綠色的泡沫,身體當中的一些部位,已經開始在腐蝕了。
“算了,我們還是替他做一個超度吧!我估計這男的,已經掛了。你看,他的身上已經爛了。估計他在蛇的肚子裏,呆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想最少會在兩天以上。”我朝練小茹和方濤兩人答道。
“那好,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吧!等你替他做完了超度,我們再離開這裏。我看這男子八成是,一個捕蛇者,有今天的下場,也算是他自找的,一報還一報吧!”練小茹朝我和方濤道。
方濤有些驚訝地問道:“咦!你怎麼知道這男人是一個捕蛇者?”
“這還用問嗎?你看,在男子的腰間上有一個專門用來裝青蛙用的竹編簍子,另外他的腰間還別了一隻布袋子。說明他主要是抓青蛙,而布袋子則是為了抓蛇。”
方濤朝練小茹接了一句道。
我仔細朝地麵上躺著的那一名男子望了望,還真是在腰間別了一隻竹簍子,隻不過那隻竹簍子,早就被蛇壓爛了,身上的布袋子還可以清楚地看到。
看來,這一條蛇精是有意專門針對一些捕蛇者下的手。我想起了小時候,老人們說過的一些關於蛇精的故事。
據說有些蛇會藏在樹洞中,扮神仙,一邊享用人世間貢奉的同時,也會做一些懲惡揚善的事情。
但是有一種人,是怎麼也不能去敬這種神的,那就是捕蛇者。據說,隻要被蛇仙認出來了。這個捕蛇者就會必死無疑。
有的會被毒蛇咬死,有的則會莫名其妙的在家中死去,甚至有的還會在家裏正睡著覺,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那個人不見了。
然後隔了幾天卻發現那個人死在某個水塘邊或者是大樹下。據說,這種人,其實就是晚上蛇仙把他們背走了,然後吞到肚子裏吃了,但是成了仙的蛇,對活物的胃口並不好。甚至會對生肉反胃,所以吃進去了,又會吐出來。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蛇精也好狐仙也罷,它們也都是有分地盤的。每一個精管轄一個地方。這些精怪,通常會附在人的身上當神婆。他們看事很準,幾乎可以達到地仙的水平,所以也往往喜歡以仙自居。
據說在過去,我們村子裏便有一個這樣的狐仙,她掌管了我們整個後山的飛禽走獸,隻要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算你天天去山林裏,拿最好的槍也捕不到獵。必定會兩手空空回來。
要拜了這位神婆的山頭,並且以後山上前要在心中念她的名字,才可以起到作用。隻要拜過山的人,就一定可以打得到獵,反之便怎麼也打不到。
這種說法,在一些偏遠的山區廣為流傳。
見到今晚的蛇精,我便忍不住想起關於這些精怪的傳說來。
“喬陽,你怎麼了?”正當我起得走神時,忽聽練小茹那丫頭朝我大聲喊了一句。
我愣了愣,隻好陪著她笑了笑道:“沒什麼,我想起了家鄉關於蛇的一些傳說,你說這一條蛇會不會是這一座山上的守護神啊!也就是地仙?”
“怎麼可能!”練小茹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地仙的話,我們今晚還能有這麼好?”
說到這裏,練小茹皺了皺眉道,“不過,這一條蛇精,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並且我們會接二連三的遇到一些怪事,我想一定與這一座山上的神護神有關。也就是這裏的地仙。那個十方陰山之王有關。無論蛇精還是遇到狼群都是這十方陰山王在背後搞鬼。唉!這家夥太貪了,要是我們拜了山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聽到練小茹的歎息聲,我便知道這丫頭對這事有點悔意。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再重新拜一次山?”我朝練小茹問道。
練小茹搖了搖頭道:“沒用了,機會隻有一次。十方陰山王雖說是地仙,但事實上也是鬼怪。鬼怪的心思琢磨不透。我們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就沒有必要再回頭。我倒要看一看這家夥到底有多厲害了。”
練小茹咬牙切齒,看得出這丫頭心裏非常的生氣。
“算了,不去想他。你先替我護一下法。千萬別讓異物襲擊我。我先替這名男子超度,將這名男子送走後,我們便一直朝山林深處找去。沿著你先前打米卦的地方找。我想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找到小天了,等找到了小天,我們再去尋找那個鬼狼娃。”我朝練小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