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見地麵上已經掉了一層薄薄的飛蟲,便微笑著拿了一隻起來,朝方濤遞過去。
“吃吧!這玩意兒可香了。”
“不,我不吃。”方濤那小子連連搖頭說不吃。
男鬼見方濤不敢吃,便帶頭自己拿起一隻被火燒死的蟲子丟進了嘴裏,“咯吱”“咯吱”地咬了起來。
“味道不錯!”男鬼咂巴了一下嘴唇,笑道:“這個季節裏,有一種蟲子叫做‘打鼓’蟲,隻要在溫度低的夜晚,生著了火,立會飛撲過來。我以前外出捕蛙的餓了的時候,便會用這種方法來充餓。味道很正,挺不錯的。你們都試一試吧!”
方濤看到了這一幕,便有些忍不住了,也試著在地麵上撿起了一隻飛蟲,然後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嗯!不錯,很香。這味道比吃雞肉還爽。”方濤那小子滿意地點頭道。
看到這兩個家夥吃得這麼起勁,我也從地麵上撿起一隻蟲子,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裏,用牙齒咬了咬,還真像是在吃花生米一般。
“嗯!還不錯。”我答了一句。
“喂!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是在殺死小動物,你們知道嗎?”練小茹轉過身,便要去把火給滅了。
“小茹,別這樣。現在火都已經架好了。算了吧!”我朝練小茹道了一句。
練小茹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這叫惡意殺生知道嗎?這事讓你師父知道了,也是要受懲罰的。再說,動物都是有怨氣的,你把這些死東西全往自己的嘴裏咽,那不是相當於把自己的肚子當成了一個火葬場嗎?”
聽這丫頭這麼一說,我陡然間便沒有了一丁點兒食欲了,甚至都有點想吐了。
“喬陽,你快下一個雪山咒救一救這些小動物吧!”練小茹朝我大聲喊了一句道。
“可是我不吃,方濤他還要吃啊!”我解釋道。
練小茹生氣地指著地麵上那些死去的飛蟲道:“你看到沒有,這裏少說也死了五六百隻大鼓飛蟲,夠方濤那小子吃一晚也吃不完。我要你立馬施雪山咒。”
“好吧!”我朝火堆旁微微靠近了一些,然後試著念起了雪山咒,念了一會兒,我念的咒語便立馬有了效果。我看到火焰滅了,隻剩下一些餘火。
我試著用手往火上一探,果真一點兒也感受不到熱氣了。看來,這雪山咒的威力還不小嘛!
我再次朝先前的火堆看,那些飛蟲雖然被包在了火圍圈裏頭,但並沒有出現苦苦掙紮的局麵,可見我的雪山咒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就連這些飛蟲都感覺不到火的溫度了。正當我的心裏這麼想的時候,不一會兒,便見這些飛蟲自覺地掉轉了身子,飛快地離去了。
轉眼間,現前的飛蟲全跑了。
我再次伸手往那火旁探了探手,奇怪的是那火不但不燙,反倒冰冷冰冷的。
想必這些飛蟲離開的原因便在此,原本它們是衝著火的溫度和光來的。現在溫度驟然降下,自然而然也就會離去了。
“好了,現在我已經替在火焰上施了雪山咒。剩下的飛蟲也算是得救了。我們現在總可以把這些死去的飛蟲肉吃了吧!”我說。
練小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它們的身上,都帶著怨氣的。剛剛死去的動物,更是怨氣極重。這會影響到你符威的提升。殺生可是造惡業。你如果想吃,我也不阻攔你。”
聽了練小茹的話,我徹底的沒有了食欲了。隻有方濤那小子還是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那些蟲子。
望著這小子的吃相,練小茹失望地搖頭歎了口氣:“這小子沒藥救了。”
說罷,她便從自己的法布袋裏取出了一些冥鈔,然後撒了一些入草叢中,又放了幾張在自己的身旁,緊接著取出了打火機將這些冥鈔給點燃了。
同時,她一本正經地對著那些死去的蟲子,念起了經文。
“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元始天尊,當說是經。周回十過,以召十方,始當詣座。天真大神,上聖高尊,妙行真人,無鞅數眾,乘空而來。飛雲丹霄,綠輿瓊輪,羽蓋垂蔭。流精玉光,五色鬱勃,洞煥太空。七日七夜。諸天日月,星宿璿璣,玉衡停輪,神風靜默,山海藏雲,天無浮翳,四氣朗清。”
“一國地土,山川林木,緬平一等,無複高下,土皆做碧玉,無有異色。眾真侍座,元始天尊,懸座空浮於五色獅子之上。說經一遍,諸天大聖同時稱善,是時一國男女聾病,耳皆開聰。說經二遍,盲者目明。說經三遍,喑者能言。說經四遍,跛屙積逮,皆能起行。說經五遍,久病痼疾,一時複形。”
“說經六遍,白發反黑,齒落更生。說經七遍,老者反壯,少者皆強。說經八遍,婦人懷妊,鳥獸含胎,已生未生,皆得生成。說經九遍,地藏發泄,金玉露形。說經十遍,枯骨更生,皆起成人。是時,一國是男是女,莫不傾心,皆受護渡,鹹得長生……”
暈倒,想不到這丫頭念的竟然是《度人經》,而且還是憑口背出來的。那經文,可是好幾千字呢!我都背不出來,這丫頭背起來卻是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