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如果是那個陰差大人冒然對你出手,那你的護法神會不會替你出手呢?”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是必然的。”師父答道。
“可剛才,那個黑無常差點就用索魂鉤砸到你的身上來了,但還是沒有見到護法神的影子啊!”我問。
師父笑了笑道:“護法神需要救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並不需要太過複雜的過程。他們的神通遠比陰差大人強大,所以,不是到了真正的關鍵時刻,護法神是不會出手的。而且在鬼道當中,也有一些厲害的鬼充當護法神。其中的大力鬼王便是護法神之一。當然,如果你是惡人的話,那他未必護的是你,甚至還會害你。所以,師父我說,護法神護的是法,不是人。”
“明白!”我朝師父點了點頭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今晚,讓你見識了不少。對了,剛才你的那些金銀珠寶呢?全部拿來吧!我們今晚要把這一壇子的金銀珠寶散盡才行。要不然,回去後,肯定會害病的。”師父朝我使了個眼色道,便伸手過來,要取我先前從那個指路鬼那裏得來的金銀珠寶。
聽師父把話說得如此的嚴重,我隻好老老實實地把先前的那些金銀珠寶取了出來,一一交給了師父。
師父拿著我的那些金銀珠寶,逢橋逢岔路都會丟一點出去。
“這就叫做破財消災。知道嗎?我們剛才雖然躲過了陰差的索魂,但今晚我們見了不光彩的事情,而且那兩一對男女已經死去了。這是非常晦氣的事,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躲避。明白嗎?尤其是好種名聲不好的女人,千萬不能看她們那點兒破事。”師父朝我認真地叮囑道。
“明白!”我點了點頭道。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家裏的老人們和我們說過的事。
家裏的老人們也有這麼一種說法,說是遇到了男女之間行那檔子事,是會走黴運的。尤其是遇到那種相當蕩的女人,更加不吉利。
不過,我倒覺得這事有點兒歧視女人的味道。如果真的會走黴運的話,那無論是遇到男女都是一樣的,為什麼要特意強調蕩的女人就會更加的倒黴呢!
想到此,我便有些不服氣地朝師父辯解道:“師父,我覺得這事,其實是對女性的一種歧視。在我們家裏也有這麼一種說法,說是久未出行的人。陡然間出遠門,如果第一個見到的是女人,那麼多半是不吉祥的。還有獵人打獵的時候,女人是不能上山的。據說上了山,就難打到獵物。”
師父點了點頭道:“嗯!有些的確是陋習,那是過去的女人沒有地位,對女性的一種歧視。但也有一些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女人來月事的時候,是不能當扮娘的。見血代表會掛彩之意,極容易招惹血光之災。上山捕獵不帶女性,是因為怕陰氣太重。那是因為女人是屬陰,男人屬陽。如果陽氣過重的話,適當的帶女人上山也是無礙的。”
“我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要陰陽平衡,五行平衡對嗎?”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師父。
師父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道:“沒錯,世間的一切都離不開陰陽五行,離不開生老病死。”
說罷,忽見師父將手中的一個金戒指丟到了前邊的一個水塘裏頭,嘴裏念嘮了一句:“金生水,願塘中魚兒,常常有水。”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從水坑裏頭,躥出了一條紅色的鯉魚,張開嘴巴,彎著腰,身子猛地一躍,冒了個泡便鑽進了水中,發出“啵”地一聲脆響。
這一幕看起來,好像這鯉魚是特意跳出水麵來給師父打招呼似的。
“奇怪,師父這魚會不會是一隻鯉魚精啊!”我笑著朝師父道。
師父沒好氣地朝我白了一眼,“你想得美,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精怪啊!這隻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鯉魚而已。魚也是有靈性的。等你修行到一定的時候,這裏的動物,都會與你結下善緣。但前提是,你不能殺生。如果你殺生的話,你的身上殺氣重,一般的動物見到了你便會心生懼意,從而遠離你。”
師父朝我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話剛說完,便見他老人家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不走了。
“師父怎麼了?”我朝師父問道。
師父用手指了指,路前邊道:“你看那裏是什麼?”
我用手電筒朝山路的中央一照,發現是一隻黑乎乎的壁虎,便笑了笑道:“這不就是一隻壁虎嗎?有什麼好可怕的。”
“那你試著,用棍子趕一下它看,看它會不會走。”師父朝我道。
“好,那我就試一試。”我從路邊,折了一根茅草,悄悄地靠近了那一隻黑色的壁虎,我試著用茅草在壁虎的背上輕輕的敲打了一下。
奇怪的是,那一隻壁虎,不但沒有跑走,反倒跳起來,一口便咬住了我手中的那一根茅草。
“看到沒有,這壁虎,非但不走,反倒咬你手中的茅草,說明這是一條死路。不能走。這壁虎事實上就叫做‘攔路虎’,入山的人,那都是有講究的。遇到攔路虎,前邊必有禍,強行過了,非死即傷。我們還是饒道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