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一個人走出屋子,他來到了西岩門的那處山崖前,本來白天就人跡罕至的地方夜晚更是空無一人,對麵山上不是有不知名的鳥飛過,有翅膀劃動風的聲音。
張成一時有些感慨莫名,天上的月,地上的樹影,空中的飛鳥,一切都在動,一切又都靜悄悄的。
到底是什麼在主宰著萬物,到底是什麼掌管著生命,什麼能夠穿透時空,什麼又能留下,逝去的又是什麼?
月光下,張成靜靜的站在崖邊,風吹動了他披在身上暗紅色的袍子。
張成一瞬間似乎什麼都不想去想,就隻願這樣靜靜的站著,一世,一世……
張成的識海中金色的波浪在翻滾,因為靜立在識海上的那方古碑在靜靜地顫抖,似乎要臨空而出,蒞臨天下。
在張成的眼前,此刻卻是另一番的景象,剛剛還是萬裏虛空的上方,卻顯出了一方古碑的樣子,正是張成識海中的模樣。
古碑的樣子從模糊到清晰,漸漸地,古碑的上麵居然有了圖像,一個金冠人正捏著一個奇特的手印,靜靜的立在虛空。
張成什麼都不知道,等著天空的景象全部都消失,張成才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的左手捏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他的腦子同時反映出三個字:金帝印。
“應該又是什麼功法吧,”張成心想。
麵對虛空,他緩緩捏印,調動識海處的靈氣,向虛空推出。
“轟——”虛空中有東西碎了,一股洪荒的氣息撲麵而來,立即席卷了整個西岩門及其周邊。
遠處的某處洞府中,某個眼簾緊閉的人緩緩睜開了眼,“又有老妖出世了嗎?看來我該要動一動了”。
大約半柱香不到的功夫,西岩門的高層們是一派的焦急,在門派的議事大廳中閉門而談。
“看過了嗎?”這是西岩門門主的聲音。
“查過了,我親自去的,沒發現什麼,那位前輩已經去了,”一個白須的老者說道。
“……”
而此刻的張成,卻早已回到住處,和衣而眠。
張成不知道的是,在這一晚他隔壁同樣無眠的王峰做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決定,這樣的一個決定後來也直接影響了兩個人的命運。
又是幾日後,今天張成要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王峰在一天前才告訴他的,那就是西岩門藏書的地方。
昨天張成找王峰聊天的時候,,王峰告訴他說西岩門還有那樣的一個地方,相傳裏麵有藏書無數,隻不過在王峰說來之所以是相傳的原因是他自己從來沒有進去過,隻有正式弟子才能進去。
張成在一個月前就拿到了門派的身份牌了,這是西岩門專門進行身份認證的令牌,是由有門派長老加持過仙法的黃楊木製成,上麵刻的是師父廣亮子,下麵是張成的名字,這也是西岩門為了便於對弟子進行管理而製定的,要不僅靠衣服誰弄身袍子披著都能當西岩門的弟子了。
“沒事,王峰師兄我借閱出來咱們們可以一起看,”張成當即保證道。
“奧,”王峰這次奇怪的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點了一下頭。隻不過在他的心裏,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好多的事情都是從一點一滴即開始了的,隻不過我們沒有在意而已。
張成現在正站在西岩門的藏經之地麵前,不過這樣的地方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隻見西岩門的藏書之地是一座古樓,不過卻是鑲在了一處絕壁上,居下麵的平地有三丈多高,看上去就像是從天衝下的一處古刹一般。
這本身對於門派的弟子們就是一個考驗,沒有修煉到一躍能上三丈之處的地方你還是不要來藏經重地玩了,回去練好了再來吧。
張成自然聽王峰說了這樣的一個不是規矩的規矩,不是條件的條件。他早就想好對策了。
隻見他走到離絕壁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伸出右掌,在心中默念法決,使出大擒龍手,抓住一個有碗口粗的枝丫前端處,狠狠的向下一拉,張成現在的大擒龍手亦非當初,直拉得枝條彎成了一個大的弧度,然後放手,借力騰空而上,一躍而起。
在西岩門的藏經樓門前不遠處有一個木台子,專門讓飛騰上來的弟子站立,然後再步行到藏經樓口,以示對於藏經的尊重。
張成的特殊飛躍之法自是驚煞了藏經樓下的一應眾人,有羨慕他能想到此法的,有佩服他能把大擒龍手練到如此境地的,有歎息自愧不如的,甚至在人群中還有女子尖叫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張成的境遇又是讓眾人都在此驚訝不已。